都说眼泪是女孩子最厉害的武器,而且她们的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似乎她们的泪腺特别发达,伤心可以流泪,痛苦可以流泪,委屈可以流泪,开心可以流泪,幸福可以流泪,激动可以流泪。随随便便找一个理由,都可以流泪。
这个陈丽刚刚上课为啥流泪?现在捏着手绢跑出去肯定还是流泪?
王珂摇摇头,幸亏凡尔纳先生有三部曲,不然光“三丽”就分不过来。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对王珂来说,心中的阴霾早就随着张老师怼了陈丽的妈妈而灰飞烟灭。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陈丽是否真的和他一样,也生病了呢?那天晚上支友来去她家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她的妈妈为啥不顾一切地找到学样,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女孩子的心,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因为出于自我保护,而藏了起来。如同一个西瓜,你只能通过青涩的瓜皮,去猜里面的籽是白还是黑?至于瓜瓤是什么颜色,甜不甜,除了她自己以外,那只能是谁吃谁知道!
陈丽从王珂跑进教室的那一刻起,心中立刻掀起惊涛骇浪。
那天晚上,尽管陈丽向支友来下了通牒,敲打了一番,但能让支友来产生畏惧的不是辈份。在他的眼里,陈丽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能抵得过羞辱与仇恨,他又岂会轻易放过这突兀而来的把柄呢?
嘴上笑眯眯地答应,进了门又是一回事。
当陈丽的妈妈看见支友来吊着石膏的手臂,还是吓了一跳。三言两语他便说出与王珂的冲突,当然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他只是不停地卖惨,比如王珂如何带着两个孩子攻击和羞辱他,比如王珂的父亲如何带着十几个人追到医院逼他下跪,比如他们一起撺掇老厂长要开除自己……
陈丽的妈妈杨侠听得血脉贲张,咬牙切齿。“这太欺负人了,这还有王法吗?你支友来能咽下这口气,你还是个男人吗?”
“是不是男人不要紧,关键是我现在如何渡过难关,我现在就是想先找太奶奶出个面,找二太爷爷给沈厂长打个招呼。”支友来所说的“二太爷爷”正是杨侠的弟弟,现任行署的组织部长。他喊陈丽姑奶奶,自然要喊杨侠为太奶奶,没办法,杨家在村子里的辈份就是这么大!
如今发电厂还没有研究,他的检查也没有办法写,何去何从,如果行署能打个招呼,此事肯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侠一听就皱起眉头,这支友来快三十岁的人了,全身都是麻烦事,里外一堆乱。她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支友来。
本来还很紧张的陈丽,此时听得支友来到自己家,不过是想开个后门,并没有谈及晚上所见之事,也就放下心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写作业去了。
陈丽一离开,支友来立刻下了决心,今天必须把杨侠的火挑起来,否则自己的事就很难办成。
他凑到杨侠的面前低声的说:“太奶奶,还有件事如果我不说,那是欺师灭祖,可我如果说了,就怕你老人家抱不住火,气坏了身子。”
“我,还与我有关?”杨侠错愕。
“是啊,是啊。”接着他添油加醋,把陈丽如何在每周二四六下午放学以后,偷偷地跑到发电厂训练,与王珂整天在集体宿舍里卿卿我我,而他又如何暗中保护,直到昨天王珂拉拽陈丽的手去搂抱她,被自己冲上前来警告阻拦,才未得逞的事说了一遍。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杨侠的火“腾”一下被点着,一字一顿地问:“支友来,红嘴白牙,不能说瞎话!”
“太奶奶,这事我敢说瞎话吗?”
“哼!”杨侠一拍桌子,她的肺都要气炸了。有其母必有其子,李金环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