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一行七人,是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才游回到距离大队礼堂几十米的地方。
从水里站起来,几个学生爬起来就想跑。
“金克忠、徐俊,把这两根木头带回去。”王珂大叫一声,此时,暴雨中,他已经背起王本磊的母亲,也是自己的亲戚王奶奶。
“为什么?”金克忠还在犹豫,现在不需要再下水了,还要这两根木头干什么?
“这几天我们烧什么?”王珂大声解释,从中午到现在,暴雨已经下了四个多小时,完全没有止歇的意思。
徐俊扛起那根短的,金克忠扛起那根长的。王珂接着对身边的张老师说:“张老师,一会我们要组织一些会水的男生,在我们礼堂周围,发现有烧的东西、吃的东西漂过,要全部捞上来。”
金克忠一听,立刻问:“淹死的猪要不要?”
王珂头也没回,大声说:“要,为什么不要,刚刚淹死的,剥了皮一样吃。”
谁知道金克忠一听,把木头“咚”一声扔下来,撒腿就跑,边跑对马永奎喊:“马永奎,你扛这根木头,那边有头猪。”
谁知道,马永奎把木头向前拖了一段,对张老师喊道:“张老师,你找人拖这根木头,我帮金克忠去。”
在离大队礼堂有200米的地方,那里地势低洼,滚滚洪水飞泄而下。金克忠会水自然问题不大,可是马永奎是个旱鸭子,你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你刚刚从果园逃出生天,不是好了疮疤忘了痛又是什么?
王珂把奶奶送到大队礼堂,赶紧去追马永奎。两根木头都是徐俊扛回来的,他向礼堂门口一丢,也转身去追王珂。
这时,金克忠已经把一头奄奄一息的猪拖上来,足有二百多斤。
猪本来会水,但是大雨中,不知道它被什么刮到了、还是戳到了,脖子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虽然还一起一伏地喘气,但血已流干,眼见是活不成了。
金克忠一个人是拖不动的,借着水流拖岸边。马永奎过来帮忙也不行,王珂和徐俊陆续赶到,四个人各拽一个猪蹄,终于很吃力地把这头猪抬到了大队礼堂门前。
现在的大队礼堂,完全成了一个孤岛。西面和北面是两尺多深的水,东面和南面是洪水主要经过的区域,最深处可达两米。
张老师回到礼堂,全体女生都围了上来。而进村寻找张老师的王珂、金克忠和徐俊却没有人想起来。
张丽赶紧找出自己的衣服,让妈妈换上。接着,几个男生又把自己的干衣服找来,让爷爷和奶奶换上了,炊事班全体女生,又端来姜汤,让每个人都喝了一碗。
王珂、金克忠和徐俊本来就是只穿着裤衩,把猪抬到大队礼堂后,各人去找自己的衣服,换上以后,三个人又来到门前。
此时有人发现了三个男生和这头猪,惊呼起来,班里的男生和女生纷纷挤到礼堂门口,围观眼前的这头大肥猪。
最后还是爷爷上来指点,王珂几个男生把这头猪开膛破肚,把肉分解开,那边几个女生就在一块门板上,把猪肉用盐抹上,先腌起来。
礼堂外,暴雨依然狂下。
“柴大小姐有吃的没有?”王珂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中午没吃上饭,又在水里转了这么一遭。
“马上就吃晚饭了,你忍忍吧。”柴国华说,中午炊事班也没有吃上,不过后来还是下了一点面条。王珂不在,现在在做晚饭,哪有现成的呢。
“那行吧,我去吃点生的花生米。”这仓库里有许多花生、黄豆和玉米种,还有十几袋大队的化肥。不到万不得已,种子不能吃。
陈丽朝张丽看看,张丽也没有辙,本来还有点锅巴,转移的时候就没有带出来。
“地瓜干,等一下。”陈丽说完,进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