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瞧出任何端倪。
“此种团扇是在陇景城最大的丝绸庄订制,所用纱为悉苏国贩运来的上等奇香纱,丹夫人最先订了一把,我家夫人瞧着喜欢,也托管家订制了一面,不过因为知道丹夫人有,所以在订制的时候要求了图样与丹夫人的稍许不同,而两柄扇子的区分,也只有我和我家夫人以及管家知晓,那就是芭蕉美人图的美人所饰耳坠,一为粉色芙蓉珠,一为绿松石珠。”
“噢?那这把扇子是……”景王再次低头细瞧,终于看到美人耳坠为粉色芙蓉珠,只是因为奇香纱本身的颜色就较深,美人图虽刻画精细,但某些细节是和纱色浑然一体,若隐若现的,故如不细辨,还真不会留意美人的耳坠。
“美人饰粉色芙蓉珠的,是丹夫人的扇子,奴婢也是准备将扇子收捡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扇子不对
,想是那日寿诞夫人晕厥,混乱中才不小心将两柄扇子拿错。”
“拿错就拿错吧,有甚大惊小怪!”景王面呈愠色,“你就为这么点小事找本王,亏你还在王府陪伴你家夫人多年!”
“王爷请息怒,且听奴婢说完,奴婢也是想着等丧期一过,趁着哪日闲,去一趟丹夫人屋里跟她解释清楚,将夫人的扇子换回来便是,因而奴婢并未将扇子收捡,而是顺手搁在了斗柜上,反正这几日大家都忙着祭灵,夫人亦没空过问这些琐事。却没想到,就在昨日,奴婢回屋替守在灵堂上的夫人取一件衫子御寒,发现扇子被风吹落在地,镶嵌红珊瑚的柄端连同流苏滚落一边,地上还有少许不知为何物的粉末……”
“粉末?”一道精光闪过景王双目,“说下去!”
“奴婢捡起来才发现,原来扇柄头是活动的,且扇柄内里亦是中空的,空管中就存有那些不知名的粉末,只是分量不多,大半都沾附在管壁上,奴婢心下疑惑,遂用银耳勺探入,想刮些粉末下来,看看究竟为何物,孰知耳勺一碰那些粉末,竟黑去大半,王爷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