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啊雯儿?宝鼎是朕的妹妹!”司城灏有些不高兴道,“容家和内宫沆瀣一气擅乱朝政,还有什么颜面对朕?朕没有治整个容家的祸乱之罪已经算是够开恩的了,他们如果知道进退,也早该将宝鼎给朕送回来,偏还要朕派人前去九曲恩威并施,才总算接宝鼎出了火坑,难道朕为天下之主,连自己妹妹的终身幸福也不能援顾吗?”
染烟被司城灏一顿抢白,气闷不已,可一时里又找不到说服对方的合适理由,按捺了半天才道,“你说容家是火坑,你问过宝鼎公主的意思么,她在容家也呆了不是一年两年了,她过得幸不幸福,也只有她自己说了才算啊。”
“朕怎么没有问过?”司城灏斜睨了染烟一眼道,“你以为朕做事就那么没分寸的么,朕派去的人先就征询过宝鼎公主的意思,她想回京,日思夜想的想要回京!”
“既然如此。”染烟知道再劝也无用了,“那臣妾即刻更衣
,随皇上去亲迎公主回宫。”
祢都郊外十里长亭。染烟和司城灏枯坐了近一个时辰,方见护送宝鼎公主的车马远远行来。
藏青色的锦帘撩开,一个身穿镶金丝绒团花缎袍的秀气女子下了车,目光扫过染烟之后,落定在司城灏身上,“皇兄!”
“宝鼎!你,你可回来了!”司城灏眼眶湿润的迎上去,一把扶住了女子。
“皇兄,我,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宝鼎长睫忽闪,清泪缓缓划过脸颊。
染烟冷眼注视着眼前一切,虽然为兄妹俩相隔数年能再度团聚而感动,却莫名的,对宝鼎的归来,仍旧持有一丝不安。
对九曲容家来说,强令他们归还公主,或许比治他们罪,还奇耻大辱呢。
返回皇宫,司城灏特意摆了家宴为宝鼎接风洗尘,在座的不仅有染烟和被安置在祢都城中颐养天年的景娘,还有岑书瑶、采墨等诸嫔妃。
本来按司城灏的意思,是要将景娘安置在后宫赡养的,可景娘却坚称受不惯皇宫中的规矩,执意要离开皇宫,这才在祢都城中为她选了一处宅子,另派专人奉养侍候,故而染烟自入宫,这也才第二次见着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