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邪终于醒了,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室内布置的古色古香,像极影视剧中地主老财家的花厅。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奇诡异了。
花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些小鬼难道又回到了画册中?他们把自己抬到这里是何目的?
赵邪拿出画册,翻开看了看,上面没有空白,说明他是真的回到画册中了。
赵邪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身体在渐渐恢复元气,虽然说还有一点虚弱,但毕竟能动了。
他很困惑,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晕倒,又为什么醒来后会浑身无力,为什么会有一种用力过后的虚脱感?
也许小道士李真会给自己一个答案,问题是小道士又去了哪里?
赵邪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干咳了一声,说来也怪,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他口渴就有人送来了茶水。
有一个老翁走进了花厅。
老翁身材矮小,小脸尖腮,下巴留有几根花白胡须,手里拄了根曲里拐弯,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拐杖,衣服鞋帽都不是当代的样式。
他身后跟着一个丫环装束的黑衣少女,双手捧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盏青花茶盏。
赵邪有一种走错片场的感觉,自己就是导演请来的男主,“咔嚓”一声:开始......
老翁走上前来开了口,说,“阴差大人长途劳累,小老儿特来奉茶。”他双手从茶托上捧起茶盏递到了赵邪面前。
小丫环冲赵邪抿嘴一笑,退了出去。
看来她只是个跑龙套的。
赵邪接过茶盏,果然是好茶,还未入口便已是香气扑鼻。
他清了清嗓子说,“承蒙款待,敢问老丈高姓大名,宝地又是哪里?”
说一出口,赵邪先忍不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当不了这个男主,出戏了。
老翁却不以为怪,肃目道,“小老儿身家卑微,不足以对外人道,承蒙阴差大人惠临寒舍已是无尽荣光,是小老儿之幸,是小女之福。”
赵邪词穷了。
老翁接着说,“现在时辰尚早,阴差大人且请宽坐,待到吉时还要请您观礼。”
观礼?吉时?赵邪是越听越糊涂。
他试探着问,“不知贵府是何喜事,还请透露一二,好让在下有个准备。”
老翁说,“正是小老儿嫁女。”
赵邪不解,问,“既是嫁女也算喜事,为何这般安静?”
老翁说,“有阴差大人在此,宾客别处安置,并不敢吵闹喧哗。”
赵邪又问,“据我观察,贵府人口似乎并不旺盛。”
老翁忍不住一声叹息,眼中竟然露出了伤感悲愤之意,声调口吻也变了,“时代在不停的前进,人心却是越来越险恶,对我族类围剿毒杀,无所不用其及,在这种情况下保全已是很难,何况繁衍?”
赵邪不觉奇怪,这老汉说话越来越是离谱了,法治社会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就是阴司也有亡法在,难道他?.......
他凝神屏气,并没有感受到花厅里有亡魂的气息,老翁身上也没有。
赵邪正要细问,就见方才那端茶的黑衣少女在门外伸头往内看了一眼,便又缩了回去。
老翁起身说,“大人安坐,小老儿暂且告退。”说完便走了出去。
花厅里又只剩下赵邪一个人,寂静的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室外仍是黑夜,暗风徐来,油灯摇曳,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月影下一个小孩子惊恐的看了眼来到窗前的赵邪,然后转身跑远了。
赵邪决定走出花厅去别处看看,刚一动念就见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