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了掏耳朵,走上前,“别嚎嚎了,说吧,你想做什么?”
张桂兰抬起头,看着我。
这一眼让我汗毛竖起,这哪里还是之前的张桂兰啊,现在的她半边脸都是淤青色,密密麻麻布满筋丝,就连眼睛都是红的。
怪不得她要侧着脸和我说话。
原是见不得人!
“我想要钱,给我儿子买房子。”张桂兰哭哭啼啼的,再也没刚才的语气,显得非常委屈,到嘴边想要问我们借钱,最后换了,“这样吧,我向你们借钱行不,就,就十万块就好,虽然我死了,但是我家还有几块地,还不行,我做你鬼奴,好不好?”
十万块竟能让一个女人执意至此!
但回想起,老秦头刚出事那会,我也为钱急过!
十万,我还是有的!
但那是老秦头的救命钱!
【我有点可怜她了。】
【这钱,我出!】
【根本不是钱的事儿,这是原则问题,如果没钱的人都这样要钱,社会不是乱套了。】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能给!】
“你家地儿在哪,有多少?”她的死有蹊跷,或许带着她真的能顺藤摸瓜,知道黑市一些眉目。
再者,如果她因此成了恶鬼。
真的挺冤的!
余下我还得具体细问,所以不能开直播了。
不然被黑市找到,我怕是要完蛋。
关掉直播后,我带着张桂花找到不远处看戏的赵贵,从他们手上买了张桂花的头发和生辰八字,以及阴婚签,不然张桂花可真的要和人家配冥婚。
做鬼了还是人家媳妇!
钱也没捞到!
为了安抚赵贵,临走时答应他会在半个月内送他高楼,香车,美女,这才彻底的让张桂花脱离了赵家,将事情顺顺利利的完成。
经得和白景天陆知遥商量后,我们决定先带着张桂兰去找她儿子。
但回去已经很晚了,就在一处酒店里休息,休整后明天再走。
当晚,我的房间被安排在白景天和陆知遥的中间,张桂花就坐在我屋里的凳子上干瞪眼。
她不睡觉,也不说话。
可天一亮,她就站在床头喊我起床,一边比划,一边喊:“我想起来了,我,我想起来了。”
鬼不睡觉,所以她就有时间想东西。
所以想了一夜,她终于记起自己死的前因后果。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自己怎么死了的。”张桂兰一屁股坐在床上,瞪大着眼睛道:“那人说一个腰子十五万,我去卖腰子的,后来躺在手术台上就没醒来。”
腰子?
什么腰子?
张桂兰指着肾的位置,“就是他们口中的肾。”
“那你还记得带你去的人,长什么样子?”
张桂兰点头,比划,“记得记得,有这么高,瘦瘦的,带着一副眼镜,说话是江南音,我再看到他,一定认出来。”
我心下一沉。
还真是和黑市有关!
看来这些人已经渗入很深,不再是医院而是伸向了外面,确切的说知道哪些人缺钱!
利用这种心理达到目的。
不行,得尽快和白景天和陆知遥说下。
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一点线索,再端了一个害人的窝点。
张桂兰的儿子叫刘冬,研究生毕业就在环保局工作,是村里唯一一个有出息的人。
一路上张桂兰更是对自己的儿子赞不绝口,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又听说,最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