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放在他额头上的那只手 :“不用,去医院。”
看牧鹤的眉头皱得很紧,祁千雪深呼吸了两口,说 :“车里太闷了。”
他的脸湿漉漉的,苍白的脸蒙上一层汗,心里的慌张表现在了脸上,连嘴唇都是白的。
不是能很好的掩饰情绪。
牧鹤盯着他看了几秒,手掌下移,笼罩住祁千雪的眼睛,在他耳边柔声说 :“不舒服就睡一会儿吧。”
骤然的黑暗让祁千雪懵了一秒,卷翘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
牧鹤只感觉自己的手心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扫了一下,呼吸都放轻了。
祁千雪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努力驱散脑海中的念头,咬着唇瓣的牙齿一点点松开,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嘴唇上有濡湿的痕迹,牧鹤把车窗打开了一点缝隙,还用身上穿着的黑色大衣拢着祁千雪。
混沌的大脑被风吹得清醒了一点,祁千雪乖乖窝在牧鹤怀里,车子开进庄园里。
夏京墨、燕朗、曲向晚还有萧迁,仿佛接收到消息,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门口,在看到车子停下,牧鹤抱着祁千雪出现时,四人脸上的神情不明。
秋季的夜风有些凉,牧鹤穿的黑色大衣很宽松,把祁千雪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一丁点都没有露出来。
祁千雪在牧鹤想要抱他下车时没有拒绝,还主动缩到了他怀里,乖得像个被牧鹤圈养的金丝雀。
就算察觉到几道灼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进去吧。”牧鹤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率先抱着祁千雪进去。
没有祁千雪想象的剑拔弩张,气氛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
牧鹤抱着祁千雪进门,屋子里的气温永远保持在一个让人感觉舒适的温度,他吩咐佣人上一杯甜点和牛奶。
坐在沙发上,被笼罩在满是牧鹤气味的大衣里的祁千雪才从大衣里解放,但还坐在牧鹤的腿上。
白皙细腻的手指拽着牧鹤身上没换下的西装,妥帖的西装被他抓出褶皱,一抬眼就和夏京墨阴森森的视线对上。
高冷得像在云端的大少爷,不食烟火,此刻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对上祁千雪的视线,嘴角咧出一个凶残的笑 :“嫂子。”
这个字像开启了祁千雪的什么记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地“嗯”了一声。
牧鹤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夏京墨 :“别吓到他。”
佣人端上来甜点和牛奶,牧鹤捻起一块喂到祁千雪嘴边,祁千雪像小动物一样凑上去乖乖吃掉了。
感觉到周围几道意义不明的视线,小口小口吃着甜点时是闭上眼睛的,白嫩柔软的脸颊在灯光下精致得看不见一点瑕疵,眼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颤抖的阴影。
细碎的甜点渣从嘴角掉落,牧鹤凑上来重重吮吸了一下。
唇角被舔了一下,粘在嘴角的甜点渣消失了,祁千雪慢慢睁开眼,整张脸从脸红到脖颈,像涂上了一层彩釉,漂亮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类似咽口水的声音。
牧鹤眼神暗了暗,轻轻在祁千雪背上拍了下 :“宝贝,去房间等我?”
祁千雪也要被客厅奇怪的氛围搞得窒息了,视线不敢乱瞟,闻言顿时点点头,从牧鹤的腿上起来,乖乖上楼了。
他猜测牧鹤他们是有话当着他的面不好说。
回到熟悉的房间,祁千雪坐在床上发呆,天色已经不早了,朦朦胧胧的擦黑,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牧鹤知道夏京墨他们害他差点破产,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燕朗曾经说不介意他给牧鹤打电话,手机也好好的归还给了他,除了一通电话是当着他们的面打的,后面的时间大家都有不在庄园的时候。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独处的。
祁千雪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就好像真的是像燕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