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连朔深邃的黑眸看着两个胡兵狞笑着挥舞着手里的弯刀,追赶着五个破衣烂衫神色慌乱跑的踉踉跄跄的百姓。
胡兵很好认的,前额留了些毛发,头顶剃了些,剩下的头发都编成了小辫子,像是脏辫一般!
没有满脸的络腮胡子,古铜色的肌肤,耳朵上戴着硕大的金耳环,几乎坠到了肩膀!看样子不是普通的士兵。洪连朔在心里嘀咕道。
天气太热这俩胡兵敞着怀,洪连朔能见胸前油汪汪的汗,嘴里叽里哇啦的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被追赶之人也很好认了,束发,穿着褴褛的麻衣仅能蔽体,腰上系着麻绳作为腰带,赤着脚沾满了血和土。
即使被追赶着发髻有些散乱,呼喊着救命,发音不太一样,但仔细辨别洪连朔听得懂。
砰……被追上的百姓摔倒了,手脚并用的爬着,满脸的惊恐,追赶他们的胡兵哈哈大笑着追了上来,戏谑地一刀砍下去,他瞪着大眼不敢置信看着穿过自己胸前的刀。
“嗖……”的一下刀被抽出,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滑落一滴滴滴在黄土路上。
胡兵看向其他逃跑的人,脸上肆意的笑着,如猫儿逗弄老鼠似的看着他们。
声音吵杂也将洪望岳给吵醒了,洪连朔微微歪头看着他声音温柔地说道,“乖!躲起来。”
洪望岳听话的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门边墙后面,坐在了墙角,捂住了耳朵。
洪连朔杂乱的眉毛轻挑了一下,这是‘业务’熟练,同时也表明小家伙这日子过的不太平啊!
没时间细想这个,洪连朔拎着门栓,这门栓经常插门,光滑,没有毛刺,此时用来做武器正合适。
洪连朔昂首阔步的出了房间,穿过狼藉的小院,跨过早就没了的院门。
洪连朔一双黑眸凛冽如冬日里枝头凝结的冰霜,在胡兵又举起屠刀时,手中的门栓快如疾风,啪的一声打在了胡兵的手腕上,咔嚓一声,直接打骨折了。
“砰……”的一声手中的弯刀,应声落地。
在胡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洪连朔手中的门栓横扫,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在了胡兵最脆弱的脖颈处,“咔……”打到他的脑袋上,直接断气了,膀大腰圆的胡兵,如山一般轰然倒塌。
洪连朔微微挑眉,握了握手中的门栓,在心里念叨:不错,不错,玩儿管了枪炮的她,身手没拉下来,近身搏斗也不怕。
有了热兵器,杀伤力自是不必说,但洪连朔喜欢格斗,喜欢流汗的感觉。
把自己打造成一柄利刃,比枪炮靠谱多了,这热兵器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舰船被黑洞的磁场干扰失灵的下场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这辈子都忘不掉。
同伴被打死了,剩下的一个胡兵岂能善罢甘休,浓眉倒竖,冲着洪连朔龇牙咧嘴的,叽里咕噜说了半天。
那声音比两口水缸还粗,瓮声瓮气的,结果说了什么?洪连朔可是听不懂。
哪儿那么多的废话,洪连朔这手中的门栓如闪电般出击直奔他的面门。
这斯不是刚才那胡兵一身的蛮力,他练过心想这芦柴棒能有多大的力气,看官定式,封住门户,一脚在前,一脚在后。
两只手,一只手护面门,一只手护前心,他一看这方木冲着自己的脸而来,往旁边一摆头,方木走空了。
洪连朔淡眉轻挑,哟!不是草包,眸色暗沉,不乖乖受死,居然还敢还手。
速战速决,不能让他喊来救兵。
洪连朔黑眸如出鞘的利器闪着幽光,看着他手中的弯刀朝自己劈来,刀离自己太近,门栓长度过长,她果断地将手中的门栓倒把打刀,破击如雷电,砰……打掉他手中的弯刀。
洪连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