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当空,寂静蝉鸣。
河坝北岸瓦岗军营寨灯火通明,而南岸洛河守军大营却是灯火阑珊。
主帅李神通率领几位将领趁着夜黑,悄悄来到南岸河道坝头的一处小坡上,数十名精壮的战士早已排列等候着。
“堀堤!”
随着李神通一声令下,数十名战士迅速走上坝堤,挥着手中的锄头铁锹开始挖掘。
一袋袋沙包被挖起搬走,堤坝终于出现一个决口,哗哗的水流破堤而泻,战士们开始退撒, 但缺口在水流的冲击下,口子越撕越大。
不到半刻声,填堤的沙包被急湍的水流冲垮,“轰轰..”尤如爆炸般的泻洪声巨响,河水再无阻碍,宛如狂洪暴龙般破堤而出。
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非人力所能抗拒的,狂洪暴泻下,一袋袋数十斤的沙包被冲得七零八落,堤坝瞬间崩塌。
河水沿着河岸两边迅速蔓延,水流犹如万马奔腾般冲刷了一切,整个场面非常壮观。
“古有水淹七军,现有水漫瓦岗,虽然不能相提并论,但也够李密喝一壶的。”
李神通哈哈一笑,接着欣然道:“很壮观啊!”
水流虽然湍急,但河水蓄量不足,泄洪的距离又远,这般能量还不足以给瓦岗大营造成实质性的损失,否则就不是水漫,而是水淹。
北岸的瓦岗军显然也被巨大的泄洪惊动了战士们纷纷奔出营寨眺望着。
主将谢映登和几位将领也惊动了,一块出现在小山坡边,被眼前的景象给惊撼了。
河水破堤狂泻而下,犹如一条巨龙般奔腾着,这种大自然的力量几乎可以摧毁一切,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南岸守军提前堀堤的目的何在?大家的心头充满疑惑。
难道是想水淹下游的瓦岗大营吗?鲁明月心头一悚,骇然道:“将军,情况不妙,很明显是冲着大营而去。”
“鲁将军别慌!这水流蓄量不足,还不足以,对大营构成实质的威胁。”
谢映登一脸平静, 淡然地接下道:“顶 多就给大营增加许多麻烦而已。”
鲁明星却是笑道:“这样也好,我们争夺河坝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的战事就集中在下游渡河战。”
谢映登沉声道:“明早我率领五千精兵回大营,明星,公遂,天虎留下监视对岸敌军。”
经过河坝一役,前后共损失近六千人马,总兵力由一万五千精兵锐减至现在九千多,可谓是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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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河流像怒洪般迅速往下游浸漫,不到一刻钟,便把河岸两边平原淹没,同时也把南北两岸的军营大寨淹着。
北岸瓦岗军大营内,河水四处游荡漫淹,虽然水流不急,但整个大营都处于水漫浸泡之中。
见到这情景,主帅李密一言不发,额头直冒黑线,显然是内心极为愤怒,如此水流漫浸,虽然没给己方造成实质人员伤亡,但还是造成很大的麻烦。
战士们不可能生活在水中,要让这洪水完全退化,至少要一两天时间,现在除了暂时把兵力后退,还真别无他法。
这李靖到底想干什么?李密轻叹一声,沉声道:“先生,这个举动除了给我军添添堵外,还有什么作用呢?”
魏征摇了摇头道:“不好判断,但像李靖这么有谋略的人,不可能做出无聊的举动,其中必有深意。”
李密双眼寒光一闪,冷然道:“但不管李靖有什么底牌,这样的结果也是我们所期盼的。”
魏征心头微微一凝,可没有李密那么乐观凭着对李靖的更深了解,这个反常的举动,后边必然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一直以来,李靖的料敌先机,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每次出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