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头,还没特别凉。
这会儿家里有孩子的,早晨爸妈会把孩子要穿的贴身衣服给塞到被窝里捂着,等孩子起来就穿热的,省得激着。
穿好衣服套上袜子,下地穿上新棉鞋,感觉自己到了部队那种感觉,全是军用品。
这个时候的军用品在民间那可是真正的高级货,轻易可弄不着,买还买不起。又轻巧又保暖。
哑巴在身上摩挲了几下,咧嘴笑了两声……他想起了老三,然后就有点鼻子发酸。
没错,他是个穿越货,昨天上午穿过来的,一过来就在院子大门口的石板上躺着了,然后才发现自己成了老六。
哑巴老六是他六叔,他爸就是又送大米白面又送肉和工作服安全帽的老三,那个退伍以后分配到钢厂的老三。
他上了他六叔。呃……他占有了他六叔的肉体?他……这特么的,怎么说都别扭。
这村子叫张家堡,原来的住户都姓张,都是同一个祖宗。
后来搞公社的时候把周围山里的猎户还有城里安置过来的无业户安排了一些过来,有个十几户的样子,堡子也就开始有了外姓。
外姓人在这里并不挨欺负,反而很吃得开,因为他们成份好,是无产户,而本堡的祖上是大地主,所以都是富农。
公社成立以后,这里被规划为第四生产小队,张姓的人家谁也不服谁,闹了几场以后,上级指定外姓人当了队长。
队长又安排了其他几户外姓人负责生产队的大小事务,几家外姓无产階级紧密联合,把一堡子老张家压治的服服贴贴。
转眼就这么过去了十几年时间,大家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