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烧点水,我……他们说我浪费劈柴。”李侠脸一红,把脸扭向一边。
这会儿的天气,炕还是需要烧的,按理说锅里随时都有热水。
二十四小时灶坑里都会点着火,不过除了做饭的时候,火会小一点,不灭就行了,保持土炕不凉。
这要是不烧,一晚上下来,准能把人给冻硬喽,谁也扛不住。也就是现在打春,白天到是不用怎么烧了。
“你今天都烧了几锅水了你怎么不说呢?有你这么祸祸的吗?你是娘娘啊?”
哑巴看了说话那青年一眼,没搭理他,拽着李侠进了她屋。李侠也没反抗,跟着就进来了。
外面三个小青年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压着嗓子冷笑:“不是说她要留村了么?是不是落给 这哑巴了?”
“估计是,好人家谁让她落?操特么的,这她到是不嫌乎了,平时整的像特么多清高似的。”
“谁让你胆小,跟你说就来硬的,女的还不就是那回事儿,一回生两回熟,早就乖乖的了,她还能怎的?
回头你一回城,她找着你啊?”
哑巴正在屋里伸手想把里屋门关严,好和李侠说话,正好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这一句。
推开门看了看正往自己屋里回的三个人,哑巴分不清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扭头看了看李侠,从兜里掏出笔记本原子笔写了几个字让她看。
“刚才那话,谁说的?”
李侠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脸上红了一片,没回答哑巴的话,不过还是下意识的往那人身上看了一眼。
哑巴来回寻摸了一下,大步从南屋出来,过去到后窗口那把菜板上的菜刀拎了起来。
“哑巴。”李侠一着急喊了出来,伸手想拉他,隔着太远。
那哥仨刷的汗就下来了,扭头就往外面跑。杀人啦,救命啊。喊了起来。刚才说话那个跑的最快,嗖的一下就干到队部场院里去了。
哑巴拎着刀跟了出来,李侠跑过来拉他。
北屋里还有一个小青年,挑着门帘趴在北屋门上往外看。
“怎么了这是?”听到声的杨春生走了出来。
“哑巴要杀人了。”三个青年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感觉,跑到杨春生身后揪着他衣服。
杨春生扭头看了看抓在衣服上的手,皱了皱眉头,看向拎着刀走过来的哑巴:“老六你干什么玩艺儿?”
这就是心理优势了,即使哑巴拎着菜刀,杨春生也没怕,依然保持着心理上的强大。
后面李侠小跑着跟了出来,伸手拉住哑巴:“你别,你别呀。”
“怎么了这闹哄的?”会计慢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他进了俺们屋,然后就拿刀要砍人。俺们也不知道啊。”那个嘴最损跑的最快的告状。
山坡那边三个堡里的半大小子正下山,看有热闹,噼哩扑腾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两只兔子。
这是上山溜套去了,冬天没事干,这些半大小子就成天琢磨下套套兔子,打野鸡,再不就找獾子洞挖。
现在这边山上东西越来越少了,原来兔子都成群,野鸡漫天飞,獾子獐子狍子有的是,野猪也不是稀罕玩艺,老虎和狼都有。
现在偶尔弄只兔子都得高兴好几天,野鸡也少了,要是发现个獾子洞那就是大事件。
“干什么玩艺儿呢?”还没跑到近前,半大小子就开始扯嗓子问上了。
“李侠,怎么回事?”杨春生没搭理这几人半大小子,转过头去问李侠。李侠脸一红,抿了抿嘴看了哑巴一眼,低下了头。
靠。哑巴在心里骂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这怎么还扭捏上了。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特么是,愁人。
把菜刀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