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真温馨啊,是那么快乐。
真好。哑巴拍了拍黑虎的大脑袋,以后你就陪着我吧,咱们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黑虎呜咽了一声,伸过大嘴在哑巴脸上舔了两下。
一人一狗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哑巴才出来舀水洗了手和脸,看了看灶坑,回到北屋上炕躺下。
第二天早晨,哑巴是被李侠给抓醒的。是真的给抓醒了,早起要敬礼的嘛。然后还能怎么样,开工吧。
没羞没臊的生活就这么揭开了序幕。
……
十四号星期一,哑巴再次来到市里。
这次他没开解放卡。汽车已经还回去了,毕竟是公家的东西,不能总占着,即使没事儿也要考虑影响。实在没那个必要。
他这次是要去宽城。
这边的交通在这个年代是国内最发达的地区,没有之一。不管是公路还是铁路。
只要不是特别偏僻的犄角旮旯,都通火车,而且基本上都有直达车。公路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村村通。
就是那个速度有点感人,真的慢。
从杯溪出发,听着咣当咣当的催眠曲,用了九个多小时,火车终于到了宽城。
随着下车的人潮来到站台上,不远处的一列供应车正被围的水泄不通。
越过拥挤的人群出来,出站口旁边一根大烟囱顶天立地,空中看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电线。
火车站候车室门前就是马路,没有广场,大门和马路之间用栏杆隔着,马路中间有一排黑白相交的隔离墩,行人和车辆随意穿行。
这个年代的宽城,一半繁华一半老败,中心城区很小,不像是一座省城,甚至感觉还不如杯溪。事实上确实不如,不过这边是平原,条件好。
哑巴没在火车站附近停留,提着旅行袋,按着记忆找到公交站,坐上公交车。
其实这个年代是有出租车的,只不过不是谁都可以坐,而且是按固定线路固定站点运营。那些永远整齐的停在火车站前的轿车其实就是出租车。
有轨的木笼子叮叮当当的在大街上驶过,道路一片泥泞,坑洼不平。大街上树木比较多,军装和工作服交相辉映。
这个年代的人喜欢穿军装,而且喜欢穿全套,连帽子都戴着。
穿西装的人也不少,哑巴还看到了穿的确良衬衫的,里面的红色背心清晰的透了出来。不冷吗?
来到汽车厂,哑巴下了车,辩认了一下方向,一路打听着找到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包了一个房间。
太累了,哑巴洗了把脸插上门倒头就睡,连饭都没吃。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连饥饿都没能把哑巴叫醒。
论起叫/床这事儿,谁也不如尿,真的。
等哑巴迷迷糊糊的放完了水,人也精神了过来,这才感到浑身的酸痛和胃部的呐喊。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凉开水,拉开窗帘往外面看了一下,白天,看了看表。九点多。
他进招待所的时候,应该是昨天上午十点左右,这是睡了差不点二十多个小时。他有点自我怀疑。
这是坐车坐的实在太累了,还是这段时间和李侠玩的太嗨了?可是那小娘皮实在是水嫩又主动啊,有什么办法?
脱吧脱吧洗了个澡,重新穿上衣服,这才精神多了,感觉和煦的春风又吹拂自己了。
把两个旅行袋塞到床垫下面,锁好门下楼吃饭。招待所餐厅没到营业时间不供应。操。
出来感觉阳光有点刺眼,顺着马路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小饭店。人都要饿抽了。
填饱肚子,那个坚强自信的哑巴才终于回来了,昏聩的大脑重新恢复工作,开始运转起来。
要怎么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