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正常现象,洗被是大工程,农村人家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一年能拆洗一次就是勤快人家。
拆了要洗,洗了要浆,浆了要晒,然后再花两天时间缝。一铺被子快点弄得四五天。主要是他们又没地方洗澡,又要干活出汗招灰的。
说句实在话,别看城里人一天好像利利整整的挺干净,把他们换到农村去,会不会饿死先不说,绝对是又懒又脏,有一个算一个。
可是偏偏他就感觉自己有资格指手划脚的看不起人家。都是吃饱了饭闹的。
很快一锅洗完,哑巴把被面捞出来拧干,放到大盆里,这边把洗衣机里的水放掉,滚黑的脏水顺着管子流进下水口。
“这玩艺儿行,不比手搓差,看这多下泥儿。”杨春生点了点头,琢磨着自己家买是不买。真是好东西,关键是冬天省事儿。
他是从城里落户过来的,做不到像农民那样一冬天不洗澡不换衣服,又心疼媳妇儿。
“这怎么这么黑呢?这被服多长时间没洗了?”钟老二的关注点就比较奇特。
哑巴看了他一眼。
‘你家的拿来也这样。布料会掉色,在河里洗就是随时顺水漂走了看不到。’
这会儿的土棉布都掉色,还会缩水。所以的确良和绦纶绦卡出来以后才会那么受欢迎。
“你这是在地下埋管子啦?”杨春生看了看排水口,感觉这个比直接挖个沟好,感觉哑巴是真舍得花钱。
“不是,我六叔家这地下有两个渗水井,不淌外面。”满仓给指了指地方:“就这,两个,挖了好几米深,用砖砌的。”
“我六叔说这离井太近了,不好往外放,就花钱砌的。”小颖‘骄傲’的宣布了一下:“用了那么多砖头呢,我看着都心疼。”
这个作不得假,瓦匠那边一问就知道了。
哑巴当时也确实有这方面考虑,自家这离堡子的水井太近了,怕后面让人说道找麻烦。
其实他就是后世思维,总想着环保环境卫生。河水是流动的,又是纯山泉,他自己家能排多少污水出去?根本谈不上影响。
哑巴给洗衣机换上水,开始洗第二缸。
杨春生和钟老二也不看了,去了队上,小伟满仓和六猴子抬着铡刀拎着筐去了河对沿,开始弄那些老稻草。
老张头搓了搓手左右看了看:“我去劈木头吧,你这玩艺儿我也不懂。”拎着大斧子走了。
小颖和哑巴两个洗衣服。
哑巴负责酘洗,拧干,小颖负责看着机器,放水换水放洗衣粉,再帮着哑巴给晾上。配合的还挺好。
“咱家房前这块儿要是有个棚子就好了,下雨也不怕,衣服都不用收。”
李侠没事做了,把录音机放上歌,背着小手在边上‘监督’,老太太点了根烟靠在窗台上看热闹。
哑巴抬头看了看房檐,两边打量了一下,感觉这个想法不难实现。
雨蓬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发明的,不过这会儿肯定是没有,哑巴琢磨是不是可以注册个专利放着。
固定的,折叠的,手摇的,电动的,自动的,遥控的,他都能鼓捣出来。就是铁架子加帆布嘛,又不是什么高深科技。
还有卷帘门。车库他打算去三哥那边找人做卷帘门回来,方便实用。不过是做手动的还是电动的或者遥控,他还没太想好。
这个专利他正在写,下次去宽城就打算让汽车厂那边帮个忙给递上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伟他们终于把稻草铡好,用筐子抬回来从进料口往沤池里投。稻草要全部铡成二三厘米的小段,所以有些耗时间。
这边衣服也全洗好了,把老两口以前的东西从头洗了一遍,整个院子里能晾的地方都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