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点多,老郭家娘仨先撤了。
孙大嫂两口子也回屋去睡觉,小明爸妈其实也想走,但是儿子女儿都不动弹。
张英已经挺不住了,不停的打哈欠。这个时代的人都习惯了早睡,尤其是农村人。
城里和农村的差别也不大,一般七八点钟上炕,也就是有了电视以后,生活习惯才被慢慢改变了。
李侠到是没看出来明显的困,但也是心不在焉了,频频看向哑巴,想走。
看电视哪有磨豆浆舒服嘛,她现在就想知道怎么不用套子,想尝尝那滋味。
哑巴对自家媳妇特别敏感,随时都关注着呢,马上就接收到了信号,再看张英都困不行了,就和三哥三嫂告辞。
这话得由他来说,张英和李侠谁说都不合适。
‘大娘就在这睡吧,我们三个去招待所。’
“不看一会儿啦?”
‘不看了,小英和李侠都困了,明天还有事。’
“那就回吧,明天早点过来吃饭。”
自家人也不用客气,哑巴和小明爸妈打了个招呼,三个人穿戴好了出门。
李侠和张英挽着胳膊走在前面,哑巴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这边比张家堡气温高,晚上九点多出来已经感觉不到凉了,温度很舒服,三个人借着皎洁的月色绕到宿舍院子里。
宿舍大院没有大门,从来都是敞着的,门卫在楼里,而且只管睡觉看电视,从来不管事。
回到房间打开门,李侠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三个人的洗漱用具,带着张英去洗漱,哑巴就给两个房间关窗挡帘打热水,兑洗脚水。
等两个大美女回来洗上了脚他才去洗漱,正好回来倒水。行云流水。
他洗脚的时候李侠陪张英回房间,帮她检查了一下屁屁给扑上痱子粉,交待她插好门,这才回来两个人上床睡觉。
“她那应该没事吧?我告诉她忍着点别抠,难为她。要不你给她看看?我也不太懂。”
哑巴奇怪的看了眼媳妇,得亏你能想出这个主意来,实在不行去医院不香吗?虽然我是她哥,那也是男的呀。
而且他心里有底,张英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能有什么事?就是潮湿又条件太差引起的。
这个不光是女的,男的在那条件下更容易发痒溃烂,当年老山上那些英雄就是这么忍着打仗。
“真没事?”李侠确实是真担心。她也是一个人飘零,特别能理解张英的感受,心疼。
哑巴确定以及肯定的保证没事,李侠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每天清洗,晚上别穿裤衩拍上痱子粉保持通风让它干臊下来,几天就好了。还有不能抠。
放下了心的李侠开始学习认识和使用药膜,不过好像有点笨,学了两次才明白点,本来还想再学学,哑巴太困,不教了。
第二天星期一,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
六点半不到,整个堡子就苏醒了,家家的烟囱都在冒烟,呼儿唤女夹着喝骂,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厕所外面又在排队,水管子围着一堆人。
只有招待所这里是安静的,悄无声息,楼上的宿舍一片吵杂。
宿舍院子里好像一下子就出现了几十上百人的感觉,拿着饭盒的拿着茶缸的,一些人在围着嘎斯议论。
主要是这年头轿车是分等级的,而且相当严格,这些工人都懂。这地局级大金鹿出现在院子里,自然就引起了围观和惊叹。
全市有资格坐这车的一共都不到十个人,而且有资格的也不一定有这车。
对面部队大院里哨声不断响起,战士们在出早操,部队食堂的烟囱里都喷着肉香。
哑巴叫醒缠绕在身上的媳妇,让她穿衣服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