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坐的稳稳当当的。”
“啥里通外国呀?人家老六现在是大干部待遇,你以为那小轿子谁都开呀?县长有没有?人家是考察团出国,懂不?去的都是大干部。”
“他凭啥呀?真的假的呀听你说的玄的乎的。”
“肯定真的呀,那还能假?这事儿谁敢作假?老六工作证我都看着了,大钢印在上面,还给发啥外汇券,那是谁都能的呀?”
老钟头皱起眉头,吧嗒吧嗒裹了几口烟袋:“你说的是真的呀?”
“啊,真真的,这还能有假?老六现在是大厂子的干部,大解放知道吧?就是那个厂。”
“怎么可能呢?不应该呀。”老钟头眉头越皱越深。
杨春生撇了撇嘴,斜了老钟头一眼,有点腻歪。合着什么好事就该是你家的?老不死的,哪来的自我感觉呢?
“她说,她家彩电是公社上给的,啥啥箱是厂子给的,轿子是国家配的……这都是真的?”
“嗯,真的,我都知道。”杨春生点了点头:“老六不是在汽车厂当干部嘛,给公社弄了一批卡车回来,公社奖了一台电视。”
“真的?他怎么就弄汽车厂去了呢?一个哑巴。这去哪说理?真给配轿子了?”
“嗯哪,大黑轿子,说是得省里大干部才有资格坐的,叫啥……大金鹿。太有派了。”
“那也不对劲儿啊,不对劲。”老钟头摇了摇头,又抽了两口烟:“他那老房子咱们管不着,可他现在占了公家地了吧?就算了?”
“那是队上给的,”杨春生说:“房子都是我安排人盖的,人家给弄了两台拖拉机回来,算起来队上还占便宜呢。你说呢钟叔?”
“啥拖拉机值这些?”
“大18,嘎嘎新的,直接从厂子给送过来的,轱辘都没沾地。”
“给咱们队上用?”
“对,给队上用,不过机器还是人家个人的,老六自己掏钱买的,就是给咱们用,卖啥的肯定就不行。”
“他还要收租子咋的?”
“不啊,啥也不要,就给队上白用,但是不能给卖了。这个我觉着在理。”
“那房子他不是白得了?”
“帐不能这么算哪钟叔,人家自己的老房子,占个水泡子值多少?砖头瓦块能值多少?
以后队上就有拖拉机用了,大伙不都得利吗?那起码不跑个十来年?别的都不说啥,钟叔你要能给弄两台回来,我也给你盖瓦房。”
两台新18市场价小三千块,老钟头要是有那个钱杨春生敢说把水泥桥啃了。就算有,他敢拿出来?天天装穷呢。
老钟头从鼻子长长的喷了一口气出来,想了想,看了杨春生一眼:“老张头那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和六哑巴弄一堆去了?”
“人家要是不搬过来,你也没机会要买人家地呀,”
杨春生笑起来,点了根烟卷:“老六两口子仁义,和老三一家处的好,帮他三嫂给养老呗。”
“有那好心?”老钟头表示怀疑。
杨春生哼哼了两声,没接话。
“你说……”老钟头琢磨了一会儿:“老张头那房子,值多少?你去帮我说道说道吧,我看你和他们关系不错。”
杨春生舔了舔嘴唇,心里有点腻歪:“那个,我也不大好说呀,人家价都喊出来了。”
“他要五百我就得给呀?穷疯了。他那破房子是值是咋的?”
“钟叔啊,你是要买他家房子吗?那房子就不说,那么大块地在那,不怕旱不怕涝的,还都种完了,你觉着呢?”
老钟头的咬肌鼓了鼓:“那你意思呢?给多少合适?我也不是非得想要。”
杨春生想了想:“起码四百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