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你这个状态可以,是那么回事儿,我现在对这个厂突然就有信心了。”
杨春生吧嗒吧嗒嘴叹了口气:“现在分产了,啥都归到户,地也归到户,小队现在啥也不是了,我都不知道该干点啥。
再说了,就现在这情况,你们以为包产真是好事儿?前年咱们分了多少粮?去年,今年,好好算个账看看,越来越亏,产量年年涨,口粮年年降。
化肥,药,这些乱七八糟的越用越多,那都是钱哪,拿着不用钱,用起来也没个计数,那几根草锄一下不行吗?以前都是怎么种地的?
这下好,到年底一结算,大头都让它们给吃了,还扯个基巴?再说,那特么弄点就死人的东西,打到地里就没事儿?糊弄鬼去吧。
但是没人听啊,特么一群四六不懂就只知道瞎基巴嚷嚷,啥逼玩艺儿中倭友好,化肥是国际感情,我可去特么个大紫卵子的,那特么能是好事儿?
你用我也用,大家比着用,就特么没人算算账。你一说像要坑他似的。
你现在弄这个厂回来,说实在的我明白,我多少也上过几天学,也在城里待过,你这些弄到咱张家堡来完全没有必要,在市里在哪都比咱这强。
东西运进来,装好再运出去,这一出一进都是钱。
你这是自己发了,想救济一下堡里,让大伙都挣巴点,别人不清楚我明白。
这事儿啊,说啥也没有用,我得给你看好喽。不能儿戏。
再说,这头如果弄起来大伙都能挣点钱,怎么也能买点粮回来,别的不说,大米饭多吃几碗,菜里多放几滴嗒油,那也是好事儿。
你们看着,这也没有外人,我也不怕谁听,你们等着看明年的收成产量,再看看后年,我跟你们说,到时候那就是稀碎,看着吧,弄不好还得闹饥荒出来。
所以我琢磨着,这个厂得干好啊,老六你这份心思不能白瞎了,把这厂子干好大伙也有个保障,起码不能挨饿。地是指望不上了。”
“怎么说呢?”老张头没太听明白,问了一句:“那还有越种越穷喽?”
“那可说不上啊,二舅啊,你们老两口是赶上好人了,现在享福,山上地里的都不用管,老六也是个能耐的,干大事儿的人。
别人能行?咱们堡算计算计,也就是那么三五家勉强算是个富裕户,能经起啥?
今年这牲口一分,地一分,明年你看着,那产量都不用猜,劲头足啊,是不是?明年得过个好年,肥年,弄不好可能倒挂的都没有。那后年呢?
现在城里啥情况?全吃细粮,粗粮一点不沾,供应的紧巴紧,油米面都调了两次了吧?
明年这边一爆产……呵呵,看着去吧,有大伙哭的时候。这事儿啊,说了还没有用,也不能说,谁敢扯别的?那得掉脑袋。
大丰收好啊,产量爆了多好,那就交呗。谁敢不交?不就是这么个事儿?有几年苦日子要过哟,一个一个还美的鼻子冒泡。都是特么大傻逼。操。”
“兄弟,可以啊,你这一套一分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老赵看了看杨春生:“有点眼力呀。”
杨春生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好歹我也上过几天学,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儿。前几年那会儿,到处都在吹牛逼,弄的好像不吹牛逼没脸出门似的,结果呢?饿死人不?这不是一样?”
“不至于,”老六敲了敲桌子:“那些事咱们不议论,也不用管,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这个厂我也没想过用它挣钱,到时候各家多多少少的添补点就挺好。
等明年正式投产以后,咱们也有福利,城里分啥咱也分啥,细粮我去想办法买回来。只要大伙都认真点,把事儿做好,好日子就不远。”
“这个你放心老六,钱和东西你二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