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能打着个啥,现在山上的还有啥?啥也没有了,都跑山里去了。估摸呀,得空手回来。就是闲不住,贱骨头。”
“大娘你别这么说大爷,老头对你多好啊,什么都让着你让你做主。”
“ 我用他让。”老太太撇了撇嘴,不过到是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老六就想起来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老太太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写照,在这个偏远的大山沟沟里,默默的享受着爱与被爱的人生。
想一想,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虽然清贫,虽然劳累。
一老一小坐在这抽着烟有一搭没有搭的闲聊了一会儿,老太太就总是想问三嫂怎么样,三嫂家怎么样,三嫂家的几个孩子怎么样。基本上没听到她提起儿子孙子。
这也是一种赤果果的偏爱,其实老太太也是挺记仇的,不过也只记着,不会骂人也不会害人,甚至受欺负了都不会反击,最大的反抗就是不见不说,一辈子都是这样。
窗子开着缝,屋子里的烟雾被顺着窗缝抽了出去,带着冰冷的新空气补充进来,给有些燥热的房子里带来了几丝微凉,感觉很舒服。
老猫站在窗台上安静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是想起了已经成年远走的儿女。
老六坐在老张头平时喜欢坐的那个沙发上,脑子里有些朦朦胧胧的,意识在真实和虚幻之间转来转去。这种感觉有点不真实,但也有点舒服。
“杀猪的时候,你三嫂一家要回来不?得回来。”老太太已经说到了杀猪:“一年就这么一次,现在也方便,全家都来住几天,大冬天的也是闲着。”
“嗯。”
“还有谁?你二哥你叫不叫?你二嫂那个人还是算了,给拿点回去得了,我不想看见她。”
“嗯。”
“把你家老四一家叫过来,那孩子瘦的呀,都皮包骨了,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当的爹妈,可怜见的。”
“好,叫。”
“还有,”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要不,给金丰那头割点,你给送去吧?就不叫他们来了,他媳妇那个人各色,也不分个场合,怕弄的大伙不与心。”
“行,我把孩子接来,大哥和嫂子就不叫了。到时候我给送点去。年底了估计他也是忙,也不一定有时间。”
“也是,人家是干部呢,事儿还有少?”
“你还知道这个?”
老太太不屑的撇了撇了嘴,把金烟锅往炕沿上磕了一下:“那时候,年节的,往我家送礼的人都得排队,那些东西我都不稀得要,都给撵出去。”
老六比了比大拇指,老太太牛逼,威武霸气。老太太一辈子不会撒谎,她说是这样,那就真的是这样。
“你是困了么?”老太太终于看到老六靠在那眯着眼睛。
“也没,就是想靠会儿,你说,我听着呢。”
“上炕倒一会儿,是不是感冒了?”老太太在意起来,就要下炕。
“不用,不是感冒。”老六拦住老太太,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我喝点水,渴了。”
“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
老太太实惠,不会作假,老六说没事儿她也就没下炕:“喝点热水去,没事儿也得注着点意,一天这跑那跑的,可别病了。”
“没有,不会,就是在想事儿。”
“嗯,反正注着点意,你也勤嘱咐着点小李侠,都消停的,好好的。”
“嗯,都好好的。”老六点了点头:“你们也都好好的,多活几年,看看以后的变化,多享几年福。”
“那能,现在怪好的,又不下地扛工,有吃有喝的,怪好的,以前可不敢想。”
“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