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胖大海水,休息了一晚,清早起来的时候,老六感觉嗓子没有那种杂沙沙的感觉了,这才彻底放下了心,不过还是决定去养和看一看。
不管心态怎么样,失而复得总会害怕再次失去。老六下定决这辈子就和胖大海干上了,不是它死就是它亡,罗汉果都阻止不了。
刘鹃还在睡,光着膀子抱在老六身上,下身用一条浴巾包着,诡异的向后撅着,离老六远远的。这女人的身体还真是柔软,这姿势把老六掰折都摆不出来。
她亲戚还没走,不过应该也是快了,她害怕漏到床上,也怕弄到老六身上,于是就包了上浴巾,连睡着了都是这么个姿势。
关外的女人就是这样,不管性格有多泼辣外放,心思总是很细腻,也特别能为别人着想,总是在委屈自己。不过也没有几年了,等到九零后长起来就都不太一样了。
等到零零后们长起来,那会儿地域的差异已经很小很小,全国都在趋同。这就是交通和信息的畅通带来的最大变化之一。
老六轻轻拿开刘鹃抱着自己的手臂坐了起来,伸手把她的身体搬过来摆正。
刘鹃哼哼了两声,手臂伸过来找,找到老六的腰紧紧搂住,把脸在老六的侧腰上蹭了蹭,醒都没醒,把屁股又向后翘了翘,尽量放远一点。
老六笑起来,在刘鹃脸上摸了摸。这娘们的皮肤真不错,滑嫩嫩的。
在这个还没有造假没有易容术没有那么多种乳胶漆的时候,一切都靠自然,靠老天爷给,什么都是天生的,好就是真的好,美也是真的美。真好。
刘鹃感觉到了老六的手,迷迷登登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把脸往老六身上又蹭了蹭,挺了挺身子。
这是要和老六讲讲道理的意思。老六伸手过去轻轻握了握,刘鹃就舒服了,哼哼哼的又睡过去了。道之理者唯自然也,这话真没毛病。
空调呼呼的吹着热风,屋子里的温度适宜,真是个睡懒觉的好时候。
等刘鹃睡踏实了,老六轻轻拿开她的手,翻身下了床,走到窗边掀开一点窗帘往外面看了看。
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太阳还没有升起,看过去灰暗中带着一抹微蓝,海面涌动着细碎的波涌,岸边的大小船只随着波浪轻轻晃动着。
海对面九龙仓码头上的灯光已经熄了,朦朦朣朣的看不太清楚,丽景酒店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中被镶上了一道亮边。
其实这会儿就已已经没有九龙仓码头了,码头已经拆卸重建,发展成了由商业大厦,酒店及商场组成的海港城,只有天星小轮的码头还在使用。
曾经作为香港最大的仓运码头的九龙仓码头,已经被葵涌货柜码头完全取代。江山辈有能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人是如此,物其实也是如此。
就像这会儿老六脚下的爱丁堡广场码头(天星小轮渡)和皇后码头,也是取代了原来的老码头重建的,原来就在怡和大厦楼下。
随着填海造陆工程,它们迁到了这里,然后又会在持续的填海造陆工程中再度消失,只留下一个名字,或者连名字都留不下来。
零三年三期填海开始,当时港府承诺,作为中环标志之一的爱丁堡,天星,皇后和大会堂老码头包括那座著名的中环大钟不会消失,而是会进行商业改造。
零六年,海岸线已经推到了湾仔绕道,新的渡轮码头取代了老码头,老码头被清拆,当初的承诺已经像放屁一样消散了。
港岛的市民很单纯,根本想像不到,承诺就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会做。老码头被砸成了一堆废渣,那座大钟也扔进了废料厂。
不管谁说也没用,哪怕大钟的制造厂出来说他们可以负责,市民的愤怒毫无意义,想拆的继续拆,不该扔的继续扔。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