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市民跑到现场去拍照留念,甚至组织起来阻拦施工,静坐抗议,但也没能改变什么。
老六的目光落在脚下的爱丁堡广场上,看着那座还有二十几年寿命的巨大钟楼。老钟楼毫无知觉,安静的站立在那里,保持着它十五分钟一次的报时。
这座大钟,是香港的最后一座机械钟楼,当年是比利时王子赠送给怡和洋行的,怡和洋行又转赠给了天星码头,已经在这里值守了几十年,是中环最著名的座标。
几十年时间里,海岸线往前推进了几百米,以后还会再向前推进几百米,然后此时的景物渐渐被人们所遗忘,曾经的抵海大楼会淹没在众多的高楼大厦里面,再也看不到海面。
这就是发展,进步。
这会儿聚集在码头海湾里面的,密密麻麻感觉破破烂烂的渔船,会在几十年后被人们想起来,在照片中回忆,就变成了一种美好。
这就是时过境迁,不同时代的人们的喜怒哀乐也是不同的。
孩子怎么管也没有用,苦口婆心完全不管事儿,只是因为你们的记忆并不重合而已。揍就完事了。
多少年以后,我们也不过就是一张相片。或者,连相片也没有,其实还不如这府钟楼,起码人家会被不停的提起,总会有人会去找一找它的相片,感叹几声。
“在看什么?”刘鹃迷迷乎乎的走了过来,温热的身体靠到老六背上,环住他的腰。
“在看那座钟楼。”
刘鹃打了个哈欠,往玻璃外面看了一眼:“那有什么好看的,喜欢就买一个得了。”
老六哑然。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没摸见你,一着急就醒了。几点了?”
“快七点钟了。”
“哈……哈哦,怎么感觉没睡够似的。七点了,”刘鹃在头上抓了两把:“在家六点多就起来也没感觉这么困哪,现在回去怕是要起不来了。”
这个其实不奇怪,虽然不是出国,距离也有几千公里,环境空气各个方面还是相差很大的,身体自然会有反应,等回去缓几天就好了。
两个人一起洗漱,整理了一下,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两个人都不太喜欢把饭菜叫到房间来吃,感觉很邋遢,弄的房间里都是一股子饭菜的味道。这边的房间小些,没有专门的餐厅。
“嗓子怎么样了?”
“好了,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今天开始我坚持喝胖大海,放心吧。”
“嗯,你可不能再忘了啊,得为我们想想,好不容易治好的。”
“嗯,不会。”
“能少说话就少说点话,以前不说不也是该办事办事嘛,现在你是大老板了怎么话还多起来了。”
“这不是谈事情嘛。”
“咱不说那么多废话,拿钱砸不就行了,又不是没钱。我是看明白了,这边就是玩钱,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谈?啥都得讲钱,那就讲钱呗。”
“大方向是对的,但也要看对谁,合作伙伴,或者有资格合作的,还是要说明白一些,要沟通。”
“你都不得我沟通。”刘鹃用手指在老六背上画圈儿。
“怎么没沟通?”
“光勾了,没通。”
老六扭头看了看她:“好了?”
“嗯。一看你都不在意我,这事儿不应该是男人先发现吗?你还得我告诉。”
“……天天在一起,我有那么急吗?”
“我有啊。总共就这么十来天,结果它特么给占掉了一半,麻了个蛋的。”
老六笑起来,伸手揽住刘鹃的肩膀,在她头上使劲儿搓了两把。直率,在很多时候就是一种可爱。
两个人在吃早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