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小巷里时不时会拂过一缕幽风,吹的人直打颤。持善夫人的轿撵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却怎么也见不到人。
忽然!那轿撵声止住了!
沈悸尘紧了紧覆面的黑纱,也停下来,四处看了看。
这里高高的檐角斜飞,挡的本就不宽阔的小巷更加阴暗潮湿。周围满是青苔,斑驳又破旧。和这一片寂静十分相配。
是持善夫人察觉了?
沈悸尘抽出匕首,小心地向巷子的深处走去。
忽然!一阵劲风挡住了他的去路,是一柄剑!沈悸尘身子轻轻一纵,就向后跃出数丈。
他不由得赞叹,原主的技能果然好用,就是不知道打架行不行。
然后定睛一看,眼前持剑之人同样蒙着面,看不清容貌。
但奇怪的是,对方这么有利的伏击位置,可是刚刚却没有一剑要了自己的命。
“兄台何意?”沈悸尘沉声问道。
“我家夫人有请公子。”黑衣人说话十分客气,但却横过剑,做出了十足的威势。
哦?送上门来的稻草人?正好让我试试技能!沈悸尘也横过匕首,说了一句:“那就看兄台本事了!”
沈悸尘一招出手,连房檐上的瓦片都铮铮的响起来,剑气瞬间化成一道飞虹!
两人兵刃既接,刀光映亮了阴暗的小巷。
沈悸尘本用短刃,但是此时好像有用不尽的力气,刀刀将对方逼退数步,他身形如电,动作迅速,确实有一等一杀手的风范。
沈悸尘扯出了一个笑意,好在他蒙了面,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沈悸尘刀刀攻的又快又狠,谁料他气势正盛的时候,却忽然止住动作,故意落了一招。
对方一剑划破他的手腕,顺便划开了他系的红绳。鲜血汩汩的涌出来,让他手背发凉。
黑衣人连忙抽出绳索将沈悸尘的手牢牢的捆住。说了一句:“走吧。”
沈悸尘挑了一下眉,小心绕开了地下的红绳,跟着走了。
……
沈悸尘被推进马车,带走了,他看不清车外的街道,不过大致的方位应该是往城外去。
大概行了几刻钟,沈悸尘又被带下了马车,领进了一间屋子。已经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洒进屋里,多了一点懒洋洋的气息。
屋里站了几个人,都是蒙着面的杀手样子,中间坐了一个女人,果不其然,正是持善夫人。
原本只远远见过她,现在近看,原来持善的脸颊还有两湾浅浅的梨涡,笑起来的时候,慈爱得体,怕是任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句,主母风姿。
见沈悸尘进来,持善倦倦的抬起眼,看了一眼说:“是你,要杀我?”
沈悸尘不卑不亢,说:“我只想报我兄长的仇。”
“哦?你兄长是什么人?”持善夫人又问。
“我叫沈悸尘,今日被俘我无话可说。”
“哦?沈悸尘?”持善玩味的念着这个名字,但是却丝毫也没联系到她杀掉的沈悸承身上。
沈悸尘一想,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死了很久的一个杀手而已,对持善夫人来说,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吧。接着问道:“我还想问您一句,夫人,昨日是您大儿子的忌日,您不该去么?”
他觉得还是先试探试探持善夫人的态度,才好合作。
持善夫人忽然大笑:“大儿子?不过是一个怪物而已,我能想起来祭拜就算尽了心了。”
“夫人,可他不是怪物!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有感情有体温!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又怎么能割舍呢?”
其实惹怒持善夫人对沈悸尘没有一点好处,可他就是没忍住说了这几句话。
可能是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