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见了两人。
这两个人浑身是血,还有沈悸尘额前的几缕碎发,已经结成了冰的样子。狼狈又沧桑。
男人最终还是敞了敞门,说:“进来吧。”
沈悸尘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
进了院子,才知道刚刚开门的原来就是大夫,姓钱。
一进屋,他就仔细查看了一番。沈悸尘就在旁边焦急地问:“大夫,他怎么样啊?”
钱大夫一边看,一边回答:“还好现在天冷,要不然耽误了这么久,血早就流干了。放心吧,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我开些药,按时服用,精心照顾着,修养几日就会好的。”
沈悸尘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跟着钱大夫去抓药,小心翼翼的问:“大夫,我家公子现在不宜走动,这些银子给您,您看能在府上再打扰两日么?”
钱大夫掂了掂银子,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说:“我家医馆是不留患者的,看你们这么可怜,就留你们住几日吧,不过要快啊。”
“是,是,谢谢钱大夫。”沈悸尘接过大夫抓好的药,就去厨房煮上了。
沈悸尘煮上了药,就坐在小椅子上,一只手拄着脸,一只手拿着蒲扇,望着煮药的微火在发呆。
煮药很慢,慢地可以思考很多事情。
比如自己现在在这里浪费时间是为什么。早该结束的事,几次都错失了时机。
“唉——”沈悸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不留神,药汤扑了出来,沈悸尘连忙去掀盖子,结果被紫砂锅盖烫伤了手,虽然他感觉不到疼,但一热也本能的松开了手。
盖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喂!你这小伙子!怎么煮个药也不会煮!你不知道砂锅烫么?”是钱大夫正巧经过,他边骂骂咧咧,边过来扑小了火。
“对,对不起,钱大夫,我赔给您。”沈悸尘急忙拿银子给钱大夫。
钱大夫收下了钱,又白了一眼,说:“收拾干净啊。”
沈悸尘点了点头,又愧疚地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钱大夫又白了一眼,才大摇大摆的转身走了。
沈悸尘看着钱大夫的背影,颓然的坐回椅子上。
他只觉得气噎喉堵。他的鼻尖泛起一阵酸,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怎么那么没用呢。什么也做不好,现实如此,现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也还是如此。
后来在那个没人的上午,他一个人无声的对着那碗药汤,哭了一阵。他想可能他从来都是一个没用的人吧。
一直到药汤熬剩了最后一碗,他才小心的盛了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擦了擦眼泪进了房间。
沈悸尘一开门,看见傅以章竟然拄着桌子正向门口走。
“怎么下来了?”沈悸尘连忙搁了药,走上前。
傅以章走不稳,一下子扑在沈悸尘身上,那个怀抱很紧,像是生怕他走掉一样。他怅然道:“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好像一个找不到娘亲的孩子啊。
沈悸尘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轻声的说:“我不走,我在呢。”
傅以章抱了一会,又像难以置信一般,盯着沈悸尘看起来。
看什么呢……对了,都忘了问上次支线奖励的是什么地方了。
【叮咚,宿主,222已经听懂了您的心声哟,上次任务奖励已经送出,是嘴唇哟。】
哦,所以他才盯着自己看,原来是想起了白月光的嘴唇吧。
“你哭了?谁欺负你了?”傅以章忽然发问。问的沈悸尘一愣。嗯?不是在看嘴唇么?
“没,是我笨,弄坏了锅盖。”沈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