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尘被问的手心浸满了汗珠,他是知道什么吗?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没有……只是急着给主人送药,怕耽搁了,我本来就想着一会去擦药的。至于昨天晚上……”
沈悸尘刚想好好编一个理由,忽然傅以章打断了他:“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哦……嗯?那,快喝药吧,大夫嘱咐要趁热喝的。”
傅以章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坐回床边。接过沈悸尘拿来的药,却只看着沈悸尘。
沈悸尘擦了擦嘴角,问“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么?”
傅以章摇头笑了笑,拿起了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悸尘。”
“啊?”沈悸尘一愣,傅以章竟然叫了自己的名字,从前他可能是怕自己想起小承,所以从来也没叫过沈悸尘的名字。
“你其实已经很努力了。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傅以章和声说道。
“啊?啊……”沈悸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傅以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不要执着于兄长的仇么?
他应该比自己更需要这句话吧。
沈悸尘又扶着傅以章趴在了床上。说钱大夫开了外敷的药,伤口也要尽快处理。然后他小心的撤下了傅以章的外衫。
血迹已经和划破的衣衫黏在了一起。看的沈悸尘十分内疚。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傅以章点了点头。
沈悸尘一点一点扯开里衣,都难免扯下皮肉,流出汩汩的血来。他又连忙擦药,才止住的。可是虽然他手忙脚乱,小心翼翼。可是傅以章却像无知无觉一样,连一点抖都没有。
可能是受过很多伤吧。
直到里衣都扯掉,沈悸尘才看清了傅以章的背。
精壮的背,肌肉线条很鲜明,但他又有些瘦,所以蝴蝶骨格外明显。
不过此时他的背上布满了伤痕,像一幅艳丽的油彩画。划破的伤口只有两处,更大面积的是泛红的暗伤。
沈悸尘用手推着药轻轻地涂开。
傅以章忙回身,急切的扯过沈悸尘的手问:“你的手没事么?
沈悸尘因为不会痛,忘了手指的伤了。现在烫伤的水泡都溃破了。
傅以章一下翻身而起,丝毫不顾牵扯伤口,又流出血来,严厉地说:“刚刚我说的话,你全没听进去!”
……
那天的后来,傅以章到底把沈悸尘的右手包成了粽子,才算完。
沈悸尘出门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禁想笑。哪有这么娇气?
虽然他在现实里家境殷实,不过母亲早就不在了。从来也没谁这么矫情的对过他。
“干嘛呢?”钱大夫忽然经过,吓了沈悸尘一跳。
“啊,没什么,钱大夫去哪啊?”钱大夫穿的很利落,一看就是要出门。
“上街去,马上过年了。置办点年货。你们两个过年不回家么?”
都要过年了?
沈悸尘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他和傅以章哪有什么家呢。
不过,过年嘛,总要有过年的样子。沈悸尘托钱大夫买了点衣服和吃的,当然也没少了他的好处费。
来到这个世界,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虽然还不足一个月,但过年了总让人觉得是过了一年那么久。
他们又休养了两日,傅以章已经能自己走路了,不过钱大夫叮嘱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悸尘就看着他不让起床。
傅以章现在也格外的好脾气。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可唯一让沈悸尘摸不着头脑的就是,自己这两天和傅以章又经历了这么多,他剩的那一点的好感值就是不增加。
除夕那天早上,他刚起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