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傅以章一跃而起,他左手执弓,右手轻巧的一拉,一箭直直的朝持善射了过去。
持善迅速闪身,却还是划破了手臂。
她忽然脱了力,空中的巨蟒也重重的摔在地上,打落了一地的砖瓦。
空中的毒雨一停,院子里四散的人们都站在原地,安静又呆愣的回头望来。
傅以章问:“各位,你们的家人已经在庄外等你们了,所以,这个女人,你们还要救么?”
人们短暂的站了两秒,谁也没回傅以章的话,都拼了命的向庄外跑去。
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傅以章,沈悸尘站在阶上,持善坐在地上,还有她的那条半死不活的巨蟒。
持善双目空洞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又抬起头来仰天长啸。然后用手指着傅以章:“你用了什么毒?专门克我!你不是说不做和我一样的人么?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以章走下台阶,俯身直视着持善,说:“都是母亲教的好。”
“是谁告诉你那些事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奇怪么?母亲,我今年二十一岁了。这二十一年来,我日日都在钻研一件事,那就是杀你。你猜我还知道什么?”
持善忽然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的问:“什么?”
“你猜……我是谁的孩子?”
“闭嘴!”
傅以章一把扯住了持善的领口,说:“我是定西侯的孩子!是你夫君的孩子!你当年随军出征,被俘以后,中了西域的毒,意识不清。是我父亲孤身一人,去军中救你!只可惜后来他带你回来的时候遇到追兵,走失了。”
“你说谎!你说谎!”
“这个世上,是有人爱你的!持善!可是你却把他变成了一个木偶,一个傀儡!你活该!”傅以章毫不退让,句句诛心。
“你说谎,你在说谎!”持善几近疯狂。
“所以,我师父的骨灰在哪?”傅以章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研究出了如何让药人,恢复自己意识。”
“真的么?”持善的眼里仿佛重新闪出了一点光。
“你还有其他选择么?”
“在那个供桌的下面。”持善终于答了。
傅以章一把扯住持善,高高地扬起了拳头。可还是……放下了。
傅以章转身就离开了,沈悸尘也跟了出去。
“持善她……”沈悸尘问。
“放心,她虽然中毒不深,也足够她一时动不得了。你去把余下的毒药让她喝了,送她上路吧。”傅以章边说边给了沈悸尘一个小药瓶。
“我……那师父那边?”
“我去就行。”傅以章站定回头看沈悸尘,又说:“等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晚上还要洞房花烛。”
傅以章说完,急匆匆的又转身。
“那个,以章。”沈悸尘又叫住了傅以章,问:“定西侯真的去救持善夫人了么?”
傅以章没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然是假的。美好的故事,只属于孩子不是么?”
然后就走了。
原来,是假的……沈悸尘看着傅以章的背影,浑浑噩噩的向回走去。
【叮咚,宿主,这里提示您,距离任务结束,还剩十个小时。】
“什么!”沈悸尘忽然站住。又继续问:“你们不能提前通知么?”
【我们提前通知了啊。】
“十个小时?睡一觉都不够……”算了……
认了……
沈悸尘紧紧的攥了攥手心里的药瓶。
十个小时,也够了吧。
洞房花烛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