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放过。”
放下电话,孙桂香越想越窝囊,坐立不宁,忽然又想起还有一位老人没搬家,就又拿起手机,要拨回去的,恰巧朱庆良又拨了回来。
“忘了给您汇报了,部长,村北头那位老人家,我代表您也去看了,病情确实很严重,看上去时日不多了,儿女们坚持不让他去占新房。老人经不起折腾了,暂且留在那儿也行,就是拆迁的话,等拆到他家,老人也该走了。就算老人能坚持到那时候,就那两间老屋,不拆也不影响大局,拖拖也无妨。”
“这样不合适,迁就来迁就去,我们成了经商做买卖的了?还允许讨价还价?”孙桂香不依不饶。
“部长,农村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农民素质的提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你们继续做工作,实在做不通的时候再说。”
“好的,部长,按照您的指示,我今天再过去看看。”
朱庆良态度谦恭,孙桂香的心情慢慢顺了下来。她明知朱庆良说再过去看看有可能是托词,真去假去连他自己也说不准。这些,她顾不得了,她现在想的是:有这一个项目就足够忙乎的了,可是不能再让另一副重担落到自己肩上。特别是孙玉贵母亲的自尽,再次深深触动了她,拆迁这个环节,风险太大了。
要未雨绸缪。
再打电话给夏枫?已经打过了,话说得还很严重,总是电话汇报不礼貌,应该过去见个面,带有道歉性质地拜访一下,同时再强调强调自己的观点。
于是,孙桂香来到门旁的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心情,背起坤包,奔三楼而去。
是女人,都爱美。长得丑,发型不能丑啊,起码也能让人更精神点。
张子文及时发现了孙桂香,问“部长您要见夏书~记?”孙桂香“嗯”了一声,张子文便带着孙桂香去夏枫办公室,恰巧政协主席郑仪从唐兴德办公室出来,也往这走,孙桂香就主动打了招呼。
“桂香,你这是要拜访夏书~记?”
“是的,主席。”
“正好,我也想见下他的,我们一起吧。”
张子文开了门,热情地说道:“书~记,郑主席、孙部长来了。”
夏枫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地说着客套话,张子文便忙着倒茶。
均在沙发上坐定,郑仪便道:“去老唐那儿说了句话,正好路过你这儿,见桂香过来,就一起来看看我们年轻有为的夏书~记。”
这话说得很有内涵。论级别,郑仪是正县级,还排在夏枫的前面,在兴通县又是老资格了,本不该来看夏枫的,他是去拜访唐兴德,路过这儿,来了,并且夸奖夏枫年轻有为,就是给夏枫面子了。
夏枫殷勤地说道:“您是老大哥,又是政界前辈,您得多指导才是。”
“是的,郑主席是咱兴通的德高望,是我们敬重的老大哥。”孙桂香跟着奉承道。
“年龄大,是大哥不错,德高望谈不上。你们年轻,兴通的发展,靠你们了。我们虽然也在职,但毕竟不在一线,有力也使不上。这次,兴德书~记还惦念着我们,让我们发挥余热,做一些贡献,这是大智慧啊,调动一切力量谋发展嘛。”
夏枫明白郑仪的意思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又是个急脾气,热切盼望着能够分管一个具体项目,发挥他的智慧和余热,这与人大主任滕远征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们已经为兴通发展贡献了才智和汗水,是有功之臣。唐书~记感觉您经验丰富,又年富力强,才就想着请你们助他一臂之力。郑主席您对全县的情况了如指掌,包哪个项目,有意向没有?”
夏枫想,你既然屈尊来我处看我,我能满足你意愿的地方还是要努力满足的。
“政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