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的怀抱是温暖的,但关丽娜的心里却冰凉冰凉。
枫哥呀,关关真的该走了,关关留在这儿,总感觉像是生活在解放前的上海一样,我们俩都是真正的地下工作者,充其量是地下夫妻,按流行的法规来衡量是彼此的情~人,你枫哥则是真正的婚外情,这样的日子,已经若干年了,何时是个头啊。
你不要说你们夫妻已名存实亡,这我是知道的,可你们是法律上的夫妻,还是真正的一家人呢。她找个借口,二十万元不就勒索去了?我们虽然是实际意义的夫妻,却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这样持续下去,早晚会遭到诟病的。父母看我的眼光已经不是从前了呢。
我需要敞敞亮亮地生活,我必须坦坦然然地面对一切。
所以,我必须离开这儿,必须决然地离开!
“枫哥,这栋房子不要动,我已经改成了父母的名字,追债的就算知道了也无法起诉。你没事的时候常过来看看。”
嗯?你这还是要离开的节奏啊!夏枫凄然而无助地低下头,看向关丽娜。
“我们的咖啡馆,多好的地方啊,已经没了,这套房子,还是留着的好,也算个念项。回头,兴许我们还得正儿八经地住呢。”
说着,关丽娜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夏枫轻轻地替她擦拭着眼泪。
他明白,关丽娜这是埋怨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
她,受委屈了!
“那‘黑马’,你要定期地开开,时间长了不开容易坏,回江平办私事的时候可以开着,也省的秘书司机的跟着不方便。‘红马’我已经与二手车市场联系好了。你......喝了酒的时候,千万不要开车。”
想着“嗯”一声的,但答应了就等于同意了她出走的主意,夏枫忍着没有吱声。
“枫哥,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暂的,能干好一件事就非常不容易了,你就好好做你的官吧,能做到李玲家姐夫的位置就好了,关关盼着呢,啊?”
夏枫凄然地笑了,道:“关关,那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人这一辈子,三穷三富过到老,三起三落不得了,没有一直顺的时候。遇到了事,想尽一切办法,一咬牙,时间过去了,一切都会成为往事。所以……”
“枫哥,我知道你懂的比我多,道理也能讲的出来,但我现在不想听……”
你不想听,再说还有什么意义?
夏枫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道:撼山易,撼人心难。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只重复了一句“慎重考虑一下再说吧”,遂不再言语。
此后的日子,夏枫总是提心吊胆,总是担心哪一天回到蓝波湾家中的时候,突然就空荡荡的,不见了关丽娜。
所以,关丽娜在的日子里,每天下午下班后,他都急匆匆地回去,见到关丽娜安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亲切地喊了一声“枫哥”之后起身去厨房忙碌,他的心才踏实下来。
他总是忐忑不安。
这天,正开会忙着呢,汲玉琳的电话打了进来,拒接之后,汲玉琳并不罢休,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了进来,夏枫只好抽空走出会议室回了过去。
“老天爷啊,我的大县长,你总算是接电话了。丽娜她怎么了,电话总是关机?”
“没有啊,她挺好的呀,怎么了?”
夏枫敏感地意识到,汲玉琳找关丽娜肯定还是资金方面的事情,或者是合作之中的重要事项。关丽娜换了电话号码,玉琳应该是不知晓的。
“我找她有急事,非常重要,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汲玉琳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玉琳,还真的变了呢,先前说话动静小,也不是这么忙三火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