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无力,他厌恶这些鱼肉百姓的官家,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只能尽自己一份薄力,护着一起从战场上回来无家可归的战友们一起活着。
韩进以为自己不惧疼,可是他高估了自己这养尊处优的身体有多么怕疼。
他痛的大喊大哭,涕泗横流,毫无形象。
刑后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丢在稻草上,舔舐怜惜自己的伤口。
他甚至想死了算了,可是他又怕死,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一定会来救他的。
韩进被抓的第三天,西缇关也送来消息,马匹不知为何陆陆续续病了。
开始就是有些神志不清,无法正常进行活动,后来就吃草料也不积极,还会腹泻,精神越来越差,虽不致死,但已经无法骑行,终日恹恹不安。
何府医被柳懿之叫来看了书信,推测道,“这马可能被下了药或毒,可按理来说,只要不致死,吃些解毒的药或者时间一长,就会自动排泄掉一些,不至于拖了大半个月还是如此。”
“会不会是天气太冷,草料又不好,马儿生病所致。”柳懿之皱眉。
何府医摇摇头,“军中都是老手,不会给马吃不合格的草料。且二皇子信中说草料也都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不好推测是传染病还是有人做了手脚,我须得带个人亲自去看看方知,此人比我在医治马匹方面更加在行,我亲自去请他,军中之事相必他也不会推脱。”
何府医请到了人,确实没花多少功夫,只是路程遥远,来回用了两天。
柳懿之派了四个护卫和五百萧家军一明一暗乔装送两人去西缇关。
何清瑶母女自从柳婉容出事好几天没有出过府了,虽然都没有详细问过柳懿之出了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但都心照不宣的留在府中不再出去。
两个庄子上除了少量冬菜也没什么生意了,都交给了鲁管事,隔三五日都会运些腌好的蛋和风干的鸡鸭鹅过来,活羊也会送上两只,为府中过冬做准备。
两个店铺姚妈妈每日都会去巡看,母女俩就带着休息了一日的柳婉容一起在府中做过年的苏子糖、花生芝麻糖、核桃酥、蜂蜜小麻花、杏仁酥、肉干等吃食,果脯、蜜饯什么的姚妈妈前些日子都和何清瑶一块做了,这样下来,年货备得的足足的。
柳婉容兴致缺缺,每次就是坐在一旁划拉两下,让人看着就皱眉。
但想着绑架的事,别说何清瑶,柳婉茹都忍了她。
待柳婉茹去和小姚氏讨论衣裳、首饰的设计,和姚妈妈讨论脂膏、养颜茶汤,她还是很积极很认真的,学的倒也有模有样,柳家人的那股聪明劲才显露出来。
不过她不如柳婉茹踏实、稳重,学到些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绣娘开始自己做衣裳,不知学无止境,今日吃饱了明日还要再吃,莫要骄傲的道理。
柳婉茹放了话,只要堂小姐自己动手做衣裳,冬天做多少套都行。
她实在烦了她时时刻刻跟着,好似有大好处,弄得姚妈妈和她说倾人坊的事情都不方便。
柳婉容得了此话,一头栽进绣房,恨不得给自己做上十几二十套,都用的是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