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建筑风格就大不相同,同县这边大多是木质结构,特别是二层楼以上的,一点青砖或土胚都见不着。
余桃儿也注意到了,甚为不解,柳婉茹倒是对朔西府志熟悉的很,“大概是这边更容易受地动影响,据说更远一些的太城就在地龙上,每当地龙翻身,太城必受影响,轻则地晃屋摇,重则地裂屋塌,人命如草芥。”
余桃儿皱眉,“那为何太城比同县还要大和繁华,人们不应该搬走吗?”
“地龙翻身并不是常常发生,而导致百姓生死存亡的一般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才有一次。还有就是太城水土相比武城同县更为丰茂,人们生活得更容易,自然不愿背井离乡。”柳婉茹解说完忽然想起上一次大地龙翻身严重的好像是五六年前,下一次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奴婢还是觉得很可怕,宁可穷苦一些也要保住命才行。”余桃儿吐吐舌头。
柳婉茹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穷苦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地贫水缺还不是最可怕的,就怕为官的还要盘剥百姓,令百姓生不如死。”
余桃儿揉着头小声嗫嚅道,“小姐要是男子,定能承大人衣钵。”
柳婉茹白了她一眼,也不再搭理她,去看同县有名的松风阁去了。
也不知是怎样的能工巧匠,将黄河边上的这座文人必来的松风阁雕的巧夺天工,堪比女人发簪般精细,却又看不出丝毫镶嵌的痕迹。
据说这松风阁是一百多年前一位叫乔攻的人主建的,此后无论朝代更迭,地龙翻身还是洪水肆虐,都丝毫没有影响过这座远近闻名的观景阁。
登上最高的第五层,果然可将宽阔未结冰的黄河和大半个同县收入眼底,令人心生澎湃,豪情万丈,浊浪与诗情一同翻飞。
柳婉茹在松风阁伫立良久,余桃儿等人在此时也没有催促,倒是有学子装扮的人上来攀谈,柳婉茹不欲多言,礼貌疏离的点头后便离去。
因身后还跟着丫鬟仆妇和两个护卫,攀谈的人即便嫌他不够礼貌热情也不敢造次。
姚妈妈心里有些紧张,幸好小姐还是男子装扮,要是女儿身出来着实不方便,只怕更有些人要贴上前来。
晚膳几人和李松已经打过招呼,就在外面吃。
选的是一家靠黄河不大不小的酒楼,在二楼凭窗近看黄河而食,别有一番风味。
点的都是本地的特色菜,其中一道爆炒凤爪深得众人喜欢,姚妈妈尝了便能说出做法来,“这凤爪应是先焯水到七分熟,然后捞出加上本地特色的粮食酒和配料焖熟透,再捞出加白芝麻辣椒等配料爆炒收汁。”
余桃儿吃的眼神发亮,“那祖母,我们回家也可做吧?”
姚妈妈点点头,“自然可以,加些高汤和米酒一块焖煮,想必更加鲜美,只是以后吃鸡就没有脚了,要单独成一个菜。”
除了凤爪,黄河鲤鱼、手抓羊肉、醋花生米也做的很有特色,一行人就着美景美美的吃了顿晚膳。
由于吃得过饱,也不用坐马车,都一致赞同步行半个多时辰回去,正好沿路再看看还有什么滋味小食可买下来当零嘴和干粮用的,路上也多些滋味。
几人走回去也是腿酸脚软,那苏娘依旧没出现,李松也还没回来,但一应俱全都安排的妥当,几人很快洗漱安排好就休息了。
次日一早,用过丰盛的早膳,几人又开始往太城出发。
只是这次李松的队伍又多了十几个保镖。
“婉茹有所不知,从同县到太城虽然只有两日路程,但是雪天路滑,我们至少要走三天,且要经过朔西府有名的盘龙山,此山绵延数百里,山中不只密林山涧百兽繁多,更有十几股土匪各自占据地盘。所以走此山我们要多注意些。”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