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听面色便有些不好看,“这样危险,李老板应提前告知我们,小姐不定就不出来了。”
李松哈哈一笑,也不怪罪姚妈妈,“妈妈莫怪,即使知道这般凶险,婉茹也是会愿意出来游历的,且我知道过这条道的规矩,不会有什么岔子,请放宽心。”
柳婉茹点了点头,“多谢李叔成全。”说完转向姚妈妈,“妈妈莫怕,我迟早是要出来走一走的,爹给我做了充足准备,无须担心。”
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姚妈妈也知礼数的和李松行了歉礼,李松忙起身回礼,姚妈妈心中舒服许多。
她总觉得李松商贾出身,过于不拘小节,许多习性让她不喜,心中难免有些偏见,但是此人又确实极懂礼数也讲义气,这大概也是老爷和小姐选他合作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行人便到了盘龙山脚下,只见许多山头不似别的地方只剩枝桠,白雪皑皑之下依旧可见青翠,有的整座山都是翠竹,有的是苍柏,有的是枫林,有的不知其名。
一律的高大茂盛,颜色各异,若是秋日来看,一定会见到层林尽染的盛景。
“南地虽然葱葱郁郁,但也未曾见过如此顶着冰雪仍生命力旺盛和如此与众不同的大山,真是感觉西北地的灵气都汇聚在此。”
李松见柳婉茹赞叹,不由自豪道,“我们西北地虽然不如南地到处生机蓬勃,但是有好些个地方真是人无法解释的奇山壮景,是独一份的。”
柳婉茹从善如流,“难怪李叔身家不菲仍愿意长居此地,换作是我,也舍不得这独特的家乡。”
李松点点头,满足的看着窗外,缓道,“再走半日就到那些土匪的山头了,他们也非大奸大恶之辈,我们人不少,他们不敢多为难,奉上过路银便可过去。这冰天雪地的,他们若不下来,我们还可以省些银两。”
常年走南闯北的人怎能没有胆识和远见,即使走过多次,李松依然做足了准备,即使打起来他也是无惧的,何况谅那些人也不敢。
冰天雪地也不好生火,姚妈妈从被褥下掏出羊皮水囊给车内每人冲了一杯咸羊乳,还是温热的,又从放了手炉的被褥中掏出些肉饼,也是温温的,几人随意吃了些。
外面雇来的保镖们自然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只能从怀中掏出凉了的水含在嘴中温了再吞咽,也不敢多喝,就着干饼囫囵填个肚子。
这一日赶路的速度明显要快许多,即使李松准备的马车极好,也颠簸的众人面带苦色。
“若是不快些,晚上我们很可能要宿在野外,虽然有被褥,但到底不如屋子舒服,我们快点,前面有个村庄,里面有户人家也做打尖生意。”李松向几个女眷解释道。
柳婉茹温和的点点头,“无妨,李叔尽管使人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