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茹心中郁气,还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留,兵不血刃的敲了她们的一千两,还有行李和车马,至少也有数百两,但又不伤他们性命和掏尽他们的细软。
让人恨得牙痒又不至于为这么些东西拼命。
柳婉茹咬牙,这背后之人不知是谁,定要将他揪出来,这么会算计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匪贼。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直又走了一里多地停下来就再没人来监视他们,但是远处却传来车马嘶鸣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远。
真是打的好算盘,这样即使他们想追两条腿也追不上四条腿。
柳婉茹咳了一声,“大家先走,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便绕到隐蔽处,“暗卫,出来。”
一个面相平常的男人出现在柳婉茹面前,拱手恭敬道,“小姐。”
柳婉茹点点头,“你能否跟得上前面那伙匪贼?”
男人点点头,“不消半刻钟时辰。”
“那你带上两个人悄悄跟上去,看他们老巢在哪里,什么情况,为首做主的是谁,给我带过来,让其他暗卫给你沿途做暗号。”
男人点头,“遵命。”说罢身形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柳婉茹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走了出来。
一行人饿着肚子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风雪又渐渐开始起来了。
姚妈妈和余桃儿已经感觉腿都抬不动了。
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起先桃儿和姚妈妈还低声咒骂一番,后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若不是姚妈妈注重规矩,怕名节受损,柳婉茹真想让何虎背着她走。
柳婉茹自己也累得不轻,拄着李运砍来的木棍,心里将那匪贼骂了无数遍。
何府医直接让李运何虎轮流背着走。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看到远处有个小村庄,众人身上的外裳都被风雪浸湿了了大半,还好穿的多,又几乎都是皮毛衣裳,没有浸到里面去,头上也都带着皮帽。
王向导的雪橇和大狗也丢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想着又是自己带的路,身边的人也不太搭理他,整个人越走越累,脸色极差,一踏进村庄口就一头栽到了雪地里。
何府医看了看,“气急攻心,昨晚没休息好,加上疲累,所以就病倒了,无妨,让他睡一觉就能缓解。只是要快点将人安置到热炕上,灌些热水,再受凉,恐怕要病上些日子。”
柳婉茹出声,“先将人背上吧。”
李松在两个长随的搀扶下喘着粗气道,“我们还没倒下,他倒倒下了?”
柳婉茹疲惫的笑了笑,“他也不是故意的,还是好生照料,这冰天雪地的病了可不好。”
李松的管事找那院子大的,找了好几家,即使出到五十两一晚的高价,一看到几十个身挂佩刀的汉子,也都打退堂鼓,不敢接纳。
这下大家对王向导心中的不满又散去了些,之前他们从来都是到了目的地便有休息吃饭的地方,不说多好,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冰天雪地里空有一身本事和银票却只得吹着寒风,饿着肚子。
这般想着都不由得同情起了这王向导,丢了心爱的大狗,又出了岔子不讨主家喜欢。
最后几经纠折找到了村长家,村长看过数人的户籍证明收了五十两银子后,终于作保让人在他家和隔壁两家都安顿下来。
有了热炕和热水,再吃上农家做出来的热汤面,众人终于感觉到舒畅了。
柳婉茹被何府医和姚妈妈灌了不知道从哪搜来的药熬的茶,味道实在有些怪,但她也好生喝了,自己可比不得那些习武的人,喝上些热乎热乎才行。
李松和几个没有功夫防身的人也享受同等待遇,王向导也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