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的时候,橘色的暖光铺在盛明盏如玉一般的脸上,即便带着冬夜的寒气,温柔的笑容却在一瞬间暖进了沈绒的心底。
“我给你买来了。”
盛明盏将蛋糕盒拎到沈绒面前。
沈绒发现盛明盏的发梢湿了,蛋糕盒上却一点雨迹都没有。
沈绒接过蛋糕盒,眼神闪烁了片刻后,才落回盛明盏的脸上。
“那你,要不要进来和我一起吃?”
盛明盏眼神微定,压抑的情绪一闪而过后,是略有些腼腆的游移。
沈绒登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那我进来了。”
盛明盏说着就要进屋。
沈绒一只手拎着蛋糕盒,一只手将她往外推,“我不是那个意思!”
盛明盏见她脸都红了,忍着笑,问道:“到底让不让我进来啊?”
“……”
“我只是想陪你吃宵夜。”
沈绒不再和她多说,多说多错。
也不堵门了,走到桌边将蛋糕放上去,不去看她。
“你在说什么鬼。除了吃宵夜,还能吃什么?”
盛明盏都走到她身边了,她也没回头看,只是有点手忙脚乱地将蛋糕拿出来。
发现,是两份。
盛明盏坐在桌对面的椅子上,凝视着沈绒的眼中漫是浓浓的爱意。
“我陪你吃完就走。”
沈绒垂着眸,将蛋糕盒打开,分给盛明盏刀叉。
“那什么……谢谢。”
沈绒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发紧,更是羞臊。
“跟我说什么谢。”
盛明盏就像没发现她的心猿意马。
盛明盏吃蛋糕的时候,随意聊了聊这些天她和沈黛一起出席酒会的事情。
说她也没喝酒,拿冰红茶兑点水,跟几位同行聊聊天。
“你给我发的微信,我后来才看到。”
“干嘛跟我交待得这么清楚。”
沈绒吃掉半个蛋糕,终于看向盛明盏。
盛明盏发现她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和她单独相处的沈绒,在紧张。
盛明盏不想沈绒局促,吃完蛋糕之后很快就要离开。
“晚安了。”
盛明盏起身要走。
沈绒没有马上跟她说晚安。
依旧低头看着半天没有再多吃一口的蛋糕。
似乎在骚动难安中思索什么,下定了某种决心。
盛明盏就要走出卧室门,“啪嗒”一声,沈绒将灯关了。
整间卧室陷入了黑暗。
盛明盏回眸,在一团漆黑间,她察觉到沈绒走向她,站到她面前。
呼吸越来越沉重且急促。
一种可能性如火一般烧在盛明盏心上,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擦枪走火的火苗扑朔着,一切在沉默中爆发。
巧克力熔岩蛋糕的香甜味,在她们缠绵的唇齿间蔓延。
当沈绒再一次被盛明盏抱在怀中时,多日来的焦虑和摇摆全都不见了。
所有的忧虑被炙热的体温烧得一干二净。
她得了一种名为“盛明盏”的病。
心甘情愿让这病深入肌肤、骨血,吞噬她的一切。
……
巧克力熔岩蛋糕成了她们偷.情的暗号。
只要她想今晚盛明盏来她的卧室,便会在晚餐的时候将蛋糕摆在桌面上。
银勺轻铲慢搅,粘满浓稠的巧克力,缓缓送入口中。
一边慵懒地吃着甜点,一边暗暗送给餐桌对面的女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