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和一束大的能压死人的朱丽叶玫瑰。本以为以容昳弟弟的性冷淡程度,应该get不到这种浪漫的行为,可他分明看见对自己像冰川的容昳在走廊勾着男友的脖子偷偷亲了过去。
和他对视了一眼,徐凯文分明看见了他男友眼睛里的挑衅。
虽说的确对容昳抱有很高的好感,但被这么看了一眼,哪怕他真的是弯的恐怕都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课题结束当天,两人用玫瑰花挡着拥抱接吻的画面,也因为他一直注视着容昳的缘故,被观察到了——相当令难以置信的场景,容昳贴着他的唇像小猫一样撒娇、蹭来蹭去。这么陌生的表情出现在冷淡的他身上,实在令人有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感觉。
不过徐凯文只是默默转过了头,以免再次被梁xx误会为情敌,而遭受种种令他无法承受的代价。
最近,甚至听说他们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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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掩盖了茫茫白雪,寂静的夜里,偶尔听见车流驶过的呼啸声,像从远处传来的风声。餐厅的灯火明亮,小雪片在光柱里打着旋儿。
寒冷又安静。
“下雪了。”
梁近微牵着容昳的手,走在路灯边,长长的一条路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
“嗯。”
容昳围着围巾,心里转过许多念头,问:“结婚的事情,要不等毕业了再说?”
“不要。”
“为什么?”
“我已经在家族群里发了——”
梁近微把屏幕举在容昳面前,“你看。我爸我妈,堂哥堂姐堂弟堂妹,还有一堆表兄妹都知道我们计划结婚的事了。”
容昳脸色通红,往他羽绒衣领里钻,“不行,一想到婚礼上这么多人我就……”
“嗯?”
“我就很尴尬。”
容昳揉揉他的脸,问:“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通知这么多人?”
“有道理,”梁近微凝视他,“但不用害羞,虽然我家人很多但他们都很喜欢你。”
“我没有害羞。”
容昳很想给他解释一下‘社恐’的含义,但想必他是没办法理解,这人连当众抱玫瑰花走一路的事都干得出来,可能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尴尬的了。
“对了。”
梁近微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个堂哥,是学油画的,他说想帮我们画张画。”
“堂哥?”容昳问他:“梁樾吗?”
“不是。”
梁近微不知怎的,有点紧张,瞥一眼容昳:“是另一个。你想去吗?不想去就不去了。”
“……”
本想拒绝的,但想起自己要改变人际状态的计划,容昳咬牙:“去。”
梁近微安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那好吧。但是……”
“但是什么?”
“没事。”
“……”
容昳觉得他状态怪怪的,但又不明白为什么。
似乎,他并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另一个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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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市区的画室里。
早晨,周遭都还很安静。
淡薄的光线落在挨家挨户的屋子上,居民楼下,有早起遛狗的,渐渐有了喧哗声。远处是稍老旧些的小区,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浸在冬日雪天里,似乎还未苏醒。
画室在一片闹中取静的市区。
一张大幅的抽象油画悬挂在别墅内部,黑色铺底、伴随点缀的冷色调白点。
这幅画中呈现两种线条风格,一是歪曲的长线,一是破碎的短线。二者交互运用,使画面呈现种眩目的奇幻景象。在构图上,骚动的天空与平静的村落形成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