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来，多么天真的姑娘，走近一步问她：
“自由？你以为，你站在街上，傻傻的呆立一天，直到打更，都没有人问你。是自由么？你有一天躺在床上发烧，想喝口水，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是自由么？好好珍惜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吧，说不得哪天，它们都会通通消失。”
话已出口，她又后悔，她像躲在角落的鬼魅嫉妒着，眼前这个不如她曾经一半的姑娘。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虽然她落魄了。她甩甩头，甩掉心里的鬼魅，她吸了口平复了语气：
“你就当没听到我刚才的话。你是好心我知道，我今天失礼了。”看着她眼里自己的倒影，还算美丽，并不是恶鬼的样子，挑眉故意温和了声音道：
“看到你总让我想起了我当年，也是风头无量。”顿了顿又道：
“等你出了嫁，自由了，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吃饭都是可以的。”
“那好，我定亲自下厨，包您满意。”
芸霄眼中含泪，她感受得到柳娘子心里无限的苦楚，她希望自己能帮她，伸过手去想给予安慰。
柳恕还是后退一步：“你别送了！”转身就昂首肃穆，莲步袅娜，你拿最好的仪态前行，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向二门走去，她不能自轻自贱，她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没有人能感同她的身受。
别人的怜悯只能让她更加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