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眼看躲不过,只能哆嗦着拿住了金锣。
但他持棒槌的那只手,就像患了帕金森似的,抖个不停。
直到张启山训了两句,又用张家小辈的性命相激,齐铁嘴才终于镇定下来。
另一边,老洋人望着张启山的属下又是战马,又是琵琶剪,看的是一头雾水。
他问了问师兄鹧鸪哨,鹧鸪哨也回答不知。
许言见状微微一笑,给鹧鸪哨他们轻声讲解了一番。
“张家人将双指伸进棺材,如果遇到棺材内异变,往往会被尸毒侵蚀,危及性命!所以后来,张家人施展双指探洞绝技前,就会先用一只琵琶剪卡在洞口!琵琶剪系有绳索,另一端连着马缰。只要棺中有异,立刻鸣锣惊马!马带动机括,收拢琵琶剪,瞬间切断张家人的胳膊,借此保命!”
“原来是这样,倒是个绝妙的法子。”
鹧鸪哨微微颔首,根本不觉得断臂求生有什么不妥。
倒是老洋人初次经历这种事,看着那把锋利的琵琶剪,不免有些胆颤心惊。
“这要是持锣的人一个手抖,岂不是没事也变有事了?”
“所以,持锣人必须要绝对的冷静,既要能沉得住气,又要能在关键时刻下心决。”
就在许言几人说话时,张启山也唤来了那名少年。
耳提面命一番后,他便让少年爬上了哨子棺,正式准备探棺。
许言看到这一幕,忽然回忆起来。
这少年好像因为自身的误判,丢了一只胳膊。
许言心下不忍!
于是出声喊道:“慢!”
齐铁嘴身子一抖,好悬没被许言一句话喊吓出病来!
张启山等人,则好奇地看向许言,等他下文。
见少年停下了动作,许言这才接着道:“佛爷,难得今日有搬山卸岭和九门魁首在场,依我看,不如就用这口哨子棺,来一场比斗!”
“佛爷意下如何?”
许言这话一出,鹧鸪哨和黄占魁的目光顿时就亮了起来。
但凡江湖中人,就没有不好名声的。
到底是你搬山本事大,还是我卸岭更胜一筹,亦或者是九门镇压群雄。
这可不是靠嘴说的,而是要真刀真枪靠实力说话。
就像许言说的那样,三派魁首齐聚一堂,这样的机会的确千载难逢!
所以,不仅鹧鸪哨和黄占魁动了心,连张启山同样心下一动。
他思索片刻后,点头赞同道:“也好,三派斗法各显神通破哨子棺,日后也算是道上的一段佳话!”
说到这,张启山挥了挥手,让哨子棺上的少年下来。
那少年见状,半是失落遗憾,半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