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现在,再来追究又有何用?他现在身居高位不也是因为相助宫昀傲才得来的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真治罪舒窈,那么,宫昀傲会不会为难于他??
还有,舒窈这样一问,明显是在说,舒绾绾对于她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谈何陷害?简直太幼稚可笑。
韩姨娘听后暗自窃喜,她摇了摇坐在主位的舒式怀,幸灾乐祸地道:“老爷,你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被韩姨娘这么一闹,舒式怀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厉眸扫去,说出来的话令韩姨娘与舒绾绾怔在当场。
“这件事,我早已知晓,是我吩咐舒窈进书房去拿的……你们也不要再小题大做了。”
话说一半,并未言尽,因为后面的事不宜让她们知晓。
话锋一转,舒式怀质问道:“舒绾绾,这根本就够不成威胁,所以谈何陷害?”
韩姨娘彻底呆滞了,这怎么可能?
闻言,舒绾绾心下一横,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她孤注一掷,果断地开口:“父亲,女儿是清白的,您若不信可以将女儿送进官府查办。”
她心知,舒式怀定不会这般残忍!
随后,她看向身边跪着的翠竹,苦口相劝:“翠竹,你可要想好了,陷害舒家小姐罪名可不小,一旦送进官府,刑讯逼供下,我怕你招架不住。”
“你若老实坦白还可以从轻发落,若是冥顽不灵,想陷害舒府小姐,一旦官府查明真相,罪加一等。”
“还有,你一家老小还指望你照顾,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他们?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们想一想。”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看似在规劝,实则在暗示、威胁,翠竹早已听出弦外之音。
如果不担下所有,舒绾绾便会杀了她一家,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弟弟,如果承下所有,舒绾绾会替她照顾她的家人。
真是兔尽狗烹,她这是要为自己脱罪,找替罪羊了。
翠竹跪在地上,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因为舒绾绾的威胁,她的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
翠竹紧闭了双眼,咬着牙根说道:“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恨舒窈,也恨舒绾绾,若不是舒绾绾将奴婢打发给舒窈做丫鬟,奴婢也不会出此下策……”
“奴婢没想要毒死夫人,奴婢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她们姐妹不合……互相残杀……哈哈哈,我做到了……”
舒绾绾一听,心下一松,她伏在地上不停地啜泣。
听到这种解释,舒庭顿感牵强,一双明眸透着几分犀利,“荒谬,舒窈与舒绾绾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狠手?”
翠竹激烈地回道:“舒绾绾不喜欢奴婢,便将奴婢打发给舒窈,舒窈不喜欢奴婢贴身伺候,总叫奴婢做一些粗活,奴婢明明是一等丫头,却要干三等粗使的活计,奴婢不甘心。”
舒式怀听后,不觉有异,但只一点,他问道:“即便如此,可是,你并不懂识别药理,是如何想到藜芦这味药与人参相克的?”
舒式怀这一问,问出了关键,使得翠竹面色一惊,支吾了半天……
“这…这…是因为,奴婢的母亲时常患病,有一次,奴婢在抓药时,无意间从济善堂的学徒口中得知的……”
这时,舒绾绾抬眸,朝韩姨娘使了个眼色,韩姨娘立马会意,忙用手绢揩了揩眼角,故作姿态地哭泣起来。
她指着翠竹低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贱婢害绾绾啊!你好歹毒的心肠……舒府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们绾绾……”
舒庭黑眉紧蹙,道:“父亲,这里面疑点重重……不能这么轻易的……”他话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