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舒式怀打断:“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便将翠竹送进官府查办吧。”
“吵得我头昏脑涨,就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说完,舒式怀起身,准备向主屋走去。
舒庭心里清楚,看来,父亲是不打算深究了。
舒窈立在那里,冷眼旁观一切,像是在看一场闹剧的演出,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不读不懂任何深浅。
看来,即便是他舒式怀深谙朝廷为官之道,但对后院勾心斗角之事却如白痴一般。
或许,他能识穿一切,只是,他不想也不愿再追究下去,他宁愿相信是丫鬟起了歹毒之心,也不愿接受或者面对他宠爱的枕边人是个恶毒之人。
宠妾灭妻!舒式怀做得当真是极好!
翠竹惊惧不已,哭喊着求饶:“老爷,奴婢错了,求您饶过奴婢吧!”
背过身去的舒式怀不耐烦地挥手,“送走,送走,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韩姨娘心下一松,立马走到舒绾绾的身边将她扶起,然后,委屈地靠在舒式怀的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老爷,妾身的女儿好冤枉啊!”
舒式怀抚了抚身边的韩姨娘,宽慰道:“不是已经给你们交代了吗?”
韩姨娘抹着眼泪,斜眼看了一眼舒窈,抽泣道:
“老爷,自从舒窈回来,家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真的应了那道士所言,舒窈身负煞命,会克舒家?所以才搞得家宅不宁?”
舒式怀一听,侧眸看向韩姨娘,眸中晦暗不明:“老爷,要不,咱们请舒窈小姐回到山上再为家里祈福三年五载的,也是她做女儿的孝顺。”
这一番话说得舒式怀有些动容,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他看了一眼冷清的舒窈,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并未说出口。
舒窈眉间堆满了默然,眼神淡淡,平静地滑过他,舒窈心底冷哼,毫不意外,他动摇了,再一次想要将她扔进大山里。
她对这个父亲简直失望透顶。
沉默半晌的舒庭,终忍不住开口:“父亲,小妹在山上过了八年的清苦生活,您怎么忍心这么做?还有,母亲若是醒了看不到小妹,母亲会伤心的,儿子也不会让您这么做的。”
他看向舒窈,眼底的亏欠更加浓郁,以前是他太小,无力阻止,现在的他,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父亲将她拒在门外。
闻言,舒窈的清冷的心倏地一热,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吗?她莹润的水眸迎向舒庭赤诚而坚定的眸子,轻唤了一声:“大哥。”
“别怕,大哥不会再抛弃你的。”
这一声别怕,他坚定的维护让她的眸子盈满泪水。
兄妹情深的一幕落在韩姨娘的眼里实在碍眼,她尖酸刻薄的嘴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呦,还真是兄妹情深,大少爷,难道你忘了,你小的时候,可是因为你的这个好妹妹命中带煞,有克兄、克父、克母的命,所以才导致你体弱多病,缠绵病榻,难道你都忘了?!”
舒庭闻言,心中对韩姨娘恶毒的嘴脸更加地厌恶,怒道:“住嘴,我儿时体弱和小妹有什么关系?休要再提神鬼之论,我不信这个邪。”
舒绾绾眸中含泪,一向宠她的大哥,为何一门心思地维护起舒窈?他们也才刚相认不久啊!怎么可能有感情?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舒窈?侧头看向舒庭,心酸地说道:
“大哥,姨娘不是这个意思,她也是为了大哥好、为了这个家好。以前,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一家人其乐融融,大哥,家和万事兴啊!”
听罢,舒庭嗤笑一声,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疾言厉色道:“你还知道家和万事兴?”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温和、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