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来到殿前,倾身福礼,道:“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宫昀傲柔和的目光递了过来,“平身。”
“谢殿下。”起身之际,舒窈一一看去,这乾承宫竟站满了朝臣,就连大理寺少卿梁璟焕以及费江大将军也来了。
这时,萧贺将军凶神恶煞地看向舒窈,疾言厉色地质问:“舒窈,殿下面前请你如实招来,你为何要毒害无冽公主?”
面对萧贺将军的蛮横无理,舒窈毫无惧色,而是不卑不亢地道:“萧将军,你指认我下毒,也请你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你休想诬陷我。”
萧贺指着舒窈,怒不可遏,“牙尖嘴利,昨日,只有你见过无忧公主,而且,就在昨日,你与公主发生过矛盾,所以,你一气之下便下毒谋害!”
舒窈凝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回道:“萧将军也是朝廷中人,没审案的经验,难道也没看过官家审案吗?请问证据呢?动机呢?凭什么说我下毒害她?我和贵国公主又没有仇怨。”
萧贺将军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胸腔起伏,“你……”
站在萧贺身边的魏笙妗满脸怒容,她指着舒窈,忍不住开口道:“你休要狡辩,动机是吗?那我就告诉你,昨日,我与公主在御花园得罪过你,于是,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对公主下毒。”
“没错,据本王所知,舒窈你可是用毒高手……”随着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众人回过头去。
四皇叔?!
燕王?
宫昀傲闻声望去,果真是他?他也想来插上一脚?果然,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舒窈闻声看去,来人一身藏蓝色华服,阔步而来。
只见,他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高大粗犷、张狂的眉毛上扬,浓密的络腮胡差点占了全脸,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无不显示他的狂傲不羁。
“太子殿下!”这一声殿下看似给足了颜面,但,他随便的一礼,却看出他对太子殿下的趾高气扬,有诸多不敬。
宫昀傲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并未恶声恶气,而是很威严,使人知敬畏。
舒窈不卑不亢地略一施礼,“拜见王爷。”
不待舒窈起身,宫昀傲看向四皇叔冷声问道:“四皇叔,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何意?”
“殿下,难道不明白吗?这毒就是舒窈下的。”四皇叔负手而立,眸光炯炯地看着舒窈,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盯出个洞来。
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就连她的背景都查得既彻底又明白,他会用毒一事,难道是从军营中传出来的?
“难道臣女懂用毒,这毒就是臣女下的吗?这种理由说得过去吗?那天底下懂用毒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也对无忧公主下了毒?”
萧将军虎目圆睁、一脸怒气:“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因为,只有你嫌疑最大。”
舒窈思忖片刻,摊摊手,无辜地开口:“好,就算这毒是我下得好了,请问,这毒是怎么下的?你们这么多人前呼后拥地跟着公主,我是如何得手的?”
“那要问你自己。”萧贺怒道。
舒窈简直苦笑连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哈!我也不知道呢!不过,臣女这样做有何目的呢?此事事关国家,臣女如何有这样的胆量去谋害他国公主?一旦东窗事发,抄家问斩是躲不过的,万一引起两国战争,遭殃的是老百姓,那臣女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燕王冷哼一声,“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巧舌如簧。”
魏笙妗阴恻一笑,“舒窈,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公主会成为殿下的太子妃,所以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遭虽险,但胜算最大,你自己有什么心思,还需要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