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知道了。”何释怀看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答。
没一会儿，他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张教授有点可惜：“14号的实验你真的不去了吗？这次分享得可是全球最顶尖的医学技术，在这个领域算是最前沿的。我记得你不是等两年了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又放弃了？”
何释怀胳膊撑着阳台，仰头看着天空：“那天晚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等了六年。”
张教授沉默一下，耐心地说：“你先处理你个人的事情。但是，我认为你的重心还是应该放在医学上，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他和老秦求了好久，好不容易成为他的第二导师，很想培养他。
何释怀之前获得一项新型生物制药专利，光奖金都够盖几座实验室的了，老秦更是逢人就说他有个徒弟。
何释怀低调，把项名誉全给了秦风。他是爱惜人才的，何况现在很少有何释怀这样不浮躁的年轻人了。
何释怀微笑：“我明白了，谢谢教授抬爱。”
二人闲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除了秦教授，张教授是他的第二导师。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到了，周蓝桉被张含拉着、各种走亲访友。
瓜子磕到嘴疼，笑脸陪到麻木。
周蓝言反而轻松许多，天天不知在捣鼓什么，有时候都看不到人影。
这会儿，周蓝桉才回来，喘了口气，看到周蓝言抱着笔记本走进来，满面春风。
周蓝桉看到崭新的电脑，价格不便宜，疑惑道：“你没拜年，就有这么多压岁钱吗？”
“你在侮辱我吗？”周蓝言觉得她在炫耀，“压岁钱是什么？没听过。”
“那你有钱买电脑？抢银行去了？”
“劫来的。”
周蓝桉静静地看着周蓝言，目光定格在周蓝言的电脑上。
周蓝桉学的是软件工程专业，对计算机这种工具很敏感，一下子就能看出他怀里的那台是件好东西。
她屋里的那台老式电脑，看个贴吧都卡到飞升，格式化+重装系统几次了，也没有突出效果。
现在看到周蓝言手上的笔记本，有点羡慕了：“你哪来的？借我玩两天。”
周蓝言爱惜地抚了下电脑：“我借何释怀的，玩几天游戏。”
周蓝桉想起还欠何释怀八十几元的饭钱，神经抽抽：“你真敢，他能讹死你。”
周蓝言印象中，何释怀绝对是个财大气粗的王老五，这电脑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是会碰瓷的人。”
周蓝桉来了兴致：“周蓝言，那你不直接把钱还给他。”
周蓝言被她说懵了：“什么钱？”
周蓝桉想想，还是不要和他提这个事了，也就几十块钱，还能……趁机……约饭！
“你不给他点租金吗？这么贵的笔记本都给你祸害了。”周蓝桉剥着橘子，随口一说。
周蓝言摊摊手：“他好像不喜欢这个笔记本。”
周蓝桉：“估计是，不然也不能这样糟蹋。”
周蓝桉又想起咖啡馆的那个女人，何释怀欠了她很多钱，可他买这台电脑花了不少钱吧？
周蓝桉心情郁闷起来。
晚上，周蓝桉终于挤出时间，在看网站的设计模式。
屋里的网络不太好，她准备把自己的电脑抱到客厅里，刚开门，对门里面分外热闹。
周蓝言的笑声从房间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走过去，拢起手，敲敲门，好像听到有女生的声音：“周蓝言，你注意影响。”
周蓝言把声音调小，探出身子，看到她怀里的书和电脑：“姐，都十二点多了，你还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