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蓝桉把东西放在客厅，去冲了杯咖啡：“你也知道十二点多了？还熬夜撩妹。”
周蓝言声音扬起：“我才是被撩的那个。”
周蓝桉哦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他：“你小声，别把爸妈吵醒了。”
“姐，你明天再弄，现在春节，学习不吉利。”
“后天要演示效果，我赶时间。”
周蓝言：“给你钱了？这么卖命。”
周蓝桉笑笑：“嗯。”
周蓝桉开了盏台灯，灯光落在她的脸上，透着晶莹的光泽，她坐在电脑面前，手指快速地敲着键盘。
黑屏上开始运行这一行行的代码，她按照客户的最新需求，昨晚修改过程序，现在在调试阶段。
半个小时过去了，周蓝桉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身体感觉到凉意，随手从沙发上捞了条毛毯披在身上，喝了口咖啡，继续着。
她真的是体验了一把“熬夜加班”。
……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在整个房子里，只有客厅里有点光亮，所有人都沉睡着。
周蓝桉打着哈欠，程序还在运行着：“一点也不给力。”
困意来袭，眼皮慢慢地垂下，她睁开眼睛，猛地灌了几口苦咖啡，好像不起作用。
这时，周蓝言屋里的灯又亮了。
他踩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懒散地往洗手间走去。
再出来时，他才看到周蓝桉窝在客厅里的背影，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二十八。
周蓝言走过去，倒了杯热水：“姐，你吵到我休息了，你再不去睡觉，我喊爸妈了。”
他也没见过周蓝桉这么拼命过，从来都没有。
周蓝桉高三那年，每晚熬夜写习题，最晚也不过是一点左右。
周蓝言看着她的战场，皱眉道：“你吵到我睡觉了。”
周蓝桉抬头，拆穿：“你睡得跟猪一样，打齁一阵阵的。”
“就是你电脑的光影响到我接下来的休息时间了，你快把它结束掉。”周蓝言也不知道她搞什么程序，跑了五个小时还没结束。
她的书上做着笔记，平板上显示着资料，瘦小的身体缩进毛毯里，旁边还有小半杯凉咖啡。
就这一会儿，周蓝桉打了几个哈欠了。
“你喝完就去回去吧，我还要再等会。”周蓝桉以为他渴了，才起夜的。
周蓝言弯身，把她的冷咖啡换成自己刚倒的热水杯，走到插排面前：“我把它拔了。”
他手并没有动，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周蓝桉扫了他一眼：“你试试？”
“我还想多活两年。”周蓝言摆下手，“姐，你还是赶紧睡觉吧！”
桌上的电脑突然黑屏了，连滚动的代码也看不到了，四周的光亮弱了下去。
周蓝桉握着毯子的手紧了紧，脑袋一疼，站了起来，这下白忙乎了。
她知道就算拔了电脑插座，也有电池供电的，不应该就这样灭了。
周蓝桉尝试了一些救急方案，电脑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周蓝言也慌了：“我真没碰它。”
“啊——”周蓝桉没有忍住，发出沙哑的嗓音，随即捂住嘴，看向张含的房间，压低上声音。
她的眼睛发红，睫毛颤抖，台灯灯光漾在身上，疲惫不堪。
“啪—”书不小心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打破沉寂。
她一时不知骂什么了，熬了一夜的成果，真的让人崩溃了。
周蓝桉抬头，鼻音很重，隐约带着一丝哭腔：“周蓝言，你真是破风水。”
话中都是无力感。
周蓝言看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