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吧。”
东子递给我一支,自己也打开一支喝了起来。
保管说:“不管你以前是不是记者,但到了这里就得服从这里的管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要你自己不惹事,我保证没人欺负你。”
我说:“谢谢保管!”
保管说:“没啥好谢的,只要是我权利范围内的,能关照你一点是一点,都不容易呀!”
东子在一旁,三两口就把啤酒喝完了,说:“保管可是大好人!”
我点头。
保管又伸手从旁边的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了两包方便面,说:“你们一人一包当宵夜。”
东子说:“谢谢保管,那我们先走了。”
保管一扬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下楼道时,东子说:“看见了吧,你的面子可大了啊!”
回到房间,一些人已经冲凉完毕回来了,另一些人还在陆续去冲凉。
苟顺子躺在床上,看见我和东子进来,慌忙坐了起来。
东子拍着我的肩膀在我的床沿上坐下。
东子朝里面喊叫:“瘦鬼,拿几支烟过来!”
一个瘦小的小伙子就屁颠颠拿了三支烟过来。
东子说了声“谢了”。
小伙子就离开了。
东子给了我两支烟,自己点了一支抽着。
我递给苟顺子一支烟,苟顺子说:“给你们省着点,我没烟瘾,可以不抽的。”
东子说:“挺会来事的呀,你叫什么名字?”
苟顺子说:“东哥多关照,我叫苟顺子。”
东子看了一眼苟顺子,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咋称呼呢?”
我说:“我叫达龙。”
东子说:“你肯定比我大,那以后就叫你龙哥吧。”
我说:“那不行,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叫你东哥,我不可以再当哥的,你就叫我阿龙吧。”
东子说:“也是呀,规矩不能破,那我就叫你阿龙吧。你,干脆就叫我东子吧。”
我说:“还是叫你室长吧,这样好一些。”
停了一下,东子说:“也行,就这么叫吧。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连保管对你都这么好,那些管教干部就更不用说了。”
我问他:“保管也是劳教人员吗?”
东子说:“那肯定,但他跟我们别的人不一样。”
我问:“保管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他?”
东子说:“除了管教干部,其他人没人知道他的姓名,管教干部喊他为保管,我们大家都喊他保管。”
我问:“那他怎么就跟我们不一样了?”
东子说:“太不一样了!在这个大院里,除了管教干部,保管就是最自由的人了。他的权力可大了,他的话很多时候就是管教干部的话。他对你好,别人就没谁敢欺负你。你也看见了,保管又是给你中华烟抽,又是给你啤酒喝,还给你方便面吃,这得多大的面子呀。我都跟你沾光了呢。”
说到啤酒,我忽然想起东子刚才给我的那支啤酒还没喝,就从墙角的床板上拿了出来,说:“你喝。”
东子接过去喝了一口又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苟顺子。
苟顺子喝了一口,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们。
我问:“苟顺子,咋的了?”
苟顺子哽咽着说:“打死我……都……想不到,还……能喝上啤酒……”
东子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以后就好好跟着龙哥混,肯定经常能喝到啤酒的。”
我说:“说好了的呀,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