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薏仁寻着微弱的哭声,走进了村庄,炊烟升起,却不见人影走动。
一个老公公在拽着躺在地上的一位老妇人,年老体衰,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嘴角歪斜,肢体僵硬,口吐涎水,老汉腰背弯曲,头发花白,双手拽着妇人的胳膊,不时发出一阵呜咽之声,看似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但也只是走了几步而已。
刘薏仁走过去蹲下来,扶起妇人的手腕,摸上脉搏,结合她的嘴角歪斜,半身僵硬,初步判断是中风之相。
老伯开口说道:“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家老婆子啊?”言语中满是恳求之意,还有一丝戒备。
刘薏仁将老妇人抱起,问老伯家住何处,老头指着村边上的一家说那便是他家,老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领着刘薏仁往家走。
到了院子,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院落挺大,只是失了修缮,院中的枯草一片,显得破败不堪。老头将少年领到卧房,点上油灯,昏暗的房间有了一丝亮光,经过刘薏仁的再次确定,的确是中风无疑,但身上没有那么多草药。
“大伯,我去山上采药,去去就回啊。你先将这几味药熬着。”说完便转身要走,衣角被扯住,老头说要和他一起去,大有怕他跑了的意思,刘薏仁便将包裹放在桌子,老人才放心让刘薏仁离去。
在村中行走的时候,觉得奇怪,几乎家家门锁紧闭,偶然遇到没有锁的门户,里面的人看到他便会立刻将门上锁,眼里透出一种惧怕之色。一路上也不见有农忙的人,也不见小孩在田间嬉戏打闹。
回来之时,村中竟无一灯亮起,看着老伯在熬药,“老伯?为什么不点灯啊?”刘薏仁说着将采到的药材放到锅里。
老伯没有开口,似有难言之隐,默默将灯亮起,刘薏仁看这家中只有老人两个,便知道可能儿女外出,家境不好,省吃俭用罢了,并无多疑。
老妇人喝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后便停止了抽搐,老伯不停道谢,刘薏仁交代老伯将剩下的一碗药在五个时辰之后给她服下。
忙碌了半日的刘薏仁此时饥肠辘辘,刚准备告辞,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唤,沉默的房间里回荡着刘薏仁肚子叫的声音,刘薏仁不好意思的捂住,对着老伯咧嘴笑笑。
听到刘薏仁肚子叫之后,老伯便起身去做饭,偌大的房子里终于出现了人烟。
匆匆吃完饭之后,老人请求刘薏仁留下来,等到他的老伴身体好转之后再离开,不然如此偏僻的村庄找个郎中实在不容易。
刘薏仁心想,反正无处可去,不如留下还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看着大娘这个情况也是十分不放心,他遂答应老伯,被带到一间屋子里,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也十分干净,老伯看着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在说完有什么需要再找他之后,便佝偻着背离开了,还关上了门。
刘薏仁上下打量着,这应该是一间婚房,窗户尚有喜字的一角未揭下,被子也摆在榻上,不愿打乱房间里摆放好的一切,刘薏仁便合衣睡在床边的一角上,早上起床时将褶皱抹平,就像昨晚不曾有人睡在上面一样。
这几日,刘薏仁白日给老婆婆上山采药煮药,夜晚练习功法,丹田之处的气息越来越稳,运气完毕,便会大汗淋漓,浑身舒畅。
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几日既没有人来串门,也不见老伯出门,甚至在门外也没有听到过说话声,按理说,在一个村庄,邻里之间关系密切,守望相助,有人家的人受伤了都是会来看看,探望探望,但接近十日了也不见有人敲门。但是每到傍晚都会有炊烟从每家每户房顶的烟囱里冒出,有一种村中都是人,但只是不喜欢交际而已的样子。
次日早晨,初春的阳光刚刚冒出头的时候,刘薏仁刚刚迈出门准备上山采药,村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