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对于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对于赵家村大部分人已经熄灭了灯光,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上床休息去了。
陈老爷子年近九十,虽然不姓赵,但靠着年轻时的雷厉风行在赵家村也有些声望,微弱的烛光下,老爷子正在想着什么,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遮住了蜡烛的微光。
“陈,”黑影开口道,“已经几十年未见了,不曾想你已经变成了这样。”
陈老爷子怒视来者,没有答话但是身体的动作是最好的语言,右手快速握拳打向黑影,很难想像一个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还能挥出如此有力的一拳。
虽然老爷子动作很快但在黑影眼里却还不够看,只是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这一拳。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你若交出‘那件东西’我还可以留你条性命。”
“交情?你是说杀我妻子,离间我和儿子的感情吗?果然你们倭人都是一样无耻!”陈老爷子怒不可遏,紧接着第二拳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黑影并没有躲闪而是伸出手轻松接住了这一拳,老爷子力气也不小但在他手里却难动分毫。
黑影轻笑两声用力往后一扯,陈老爷子一个踉跄,黑影另一只手亮出一根细针,他轻轻接住陈老爷子的身体,好像怕他跌倒一般,但另一只手上的细针却如同毒蛇一般刺向了后脖。
细针明显有毒,陈老爷子挨了这么一下身子一软随即就要瘫倒,黑影又稳稳接住了已经渐渐失去生机的身体,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缓缓把陈老爷子躯体放到了床上,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毒素尚未发作,躺在床上的陈老爷子身体逐渐僵硬,那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黑影不肯合上。
黑影望着陈老爷子失去生机双眼说道,“陈,我辈中人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荒废了几十年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毒素发作,陈老爷子心有不甘的吐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口气再也没了生机,轻轻合上了陈老爷子的双眼,黑影转身在屋内寻找着什么,院子里的柴房,甚至茅房都没有放过,但黑影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随着一声鸡鸣,黑影看着远处即将升起的太阳暗骂一声,腾空而起消失在了阳光还未照耀到的黑暗中。
一声鸡鸣唤醒了赵铁牛,每天早上他都随着鸡叫而起,闺女说这叫“闻鸡起舞”,他不认识几个大字,只知道早起一分钟就能多犁一分钟的地,正是这份勤劳让大字不认的赵铁牛开创了一份殷实的家业。
家里只有二小子在家,还在呼呼大睡,闺女刚放暑假,贪嘴多吃了几个冰淇淋得了肠胃炎,村里条件有限,媳妇只好带着去县里住院挂吊瓶去了。
简单冲了个凉,赵铁牛便出门干活了,但在此之前他先快步走到陈老爷子家门前吆喝起来,“老爷子哎,天亮咯。”
陈老爷子有个儿子和孙子,但是不在身边,他年纪又大,生怕自己死在床上没人收尸,于是便和赵铁牛约好每天早上来看看他这把老骨头。
又吆喝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回应,赵铁牛从陈老爷子家门口的大石头下翻出院门的钥匙开门进了小院,在院子里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赵铁牛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赵铁牛看着躺在床上的陈老爷子伸出了颤颤巍巍的手去试探鼻息,然而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股悲伤席卷而来,这个铁打的汉子眼泪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当年赵铁牛的媳妇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难产,眼见就是一尸两命,陈老爷子一咬牙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颗老参这才让孕妇恢复了体力,硬是撑到了县里医院,赵铁牛父亲早市,自此以后他就拿陈老爷子当自己亲爹养着了。
而陈老爷子更是培养出了赵家村唯二的两个大学生--儿子陈秋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