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陈苍,两人一个在外工作一个在外求学不方便照顾老人,于是赵铁牛便自愿接下了照顾老人的活。
摸了摸眼泪,赵铁牛快步回到家开始准备操办后事。
窗外的景色飞快闪过,坐在火车上的陈苍却无心欣赏。自从收到爷爷去世的消息他就一刻也没停,幸好他提前订好了车票。
今天是暑假第一天,每年假期陈苍都会选择和爷爷一起,对他来说父母陪伴他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长,自己的父母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他,从小自己就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虽然现在自己在外地上大学,但对爷爷的感情却是一点没淡。
小时候他总是会问爷爷:“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来看他,”而爷爷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摸摸他的头,“快了快了,马上就来了。”听到这话他总会满怀期待的坐在门口,但等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小路的尽头也没能出现他想看到的身影。每当这时,爷爷总会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又或是一件小玩具,看到这陈苍就收住了眼泪,嘴里含着糖心手里拿着玩具,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了。
要是自己能早几天回去就好了,或许还能见上爷爷最后一面。似乎感受到了陈苍的心情,火车行驶的飞快,不过是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就已经到站了,梦中还回忆着和爷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几滴眼泪悄悄划过了脸颊。擦了擦眼泪,陈苍收拾了一番心情顶着晌午的骄阳又踏上了故乡的土地。
......
等到了赵家村,已经是傍晚了。若不是在县城里有两位村民正好顺路带着陈苍,只怕要到明天才有去村子的车。
两座山像手臂一样一左一右环抱住了村子,虽说此地风景秀丽,但两座山却极大的限制了人们的出行,却也导致这里几十年来如同世外桃源。
同行的村民把陈苍放在了村口,道了声谢,陈苍从三轮车上跳下,揉了揉被颠簸了一路的屁股缓缓向村里走去。
“虎子!”(陈苍乳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法,陈苍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熟悉的人,原来是赵铁牛的儿子来接他了。因为排行老二,村里人一般都叫他二牛。他和陈苍年龄差不多,二人打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陈苍没有说什么,只是勉强一笑,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二牛知道爷爷的去世对陈苍意味着什么,自然也没有计较这些。
“虎子”二牛低声道,“爷爷是在梦里走的,没遭什么罪。”
陈苍低低地应了一声,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家前的小巷子,有几个和陈老爷子交好的老人坐在墙角,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早就没有了往日谈天说地的精神劲,默默的看着两人穿过狭窄的小巷,到了他们这个年龄每有一个同龄人去世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家里早已被赵铁牛安排人布置好了,他也穿着一身丧服,正在和前来吊唁的人说着什么。虽然陈家只是陈老爷子这辈才来赵家村定居,但有赵铁牛家世代居住在赵家村,有他在自然不会冷了场。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陈苍上前道:“麻烦你了,赵叔。”说罢望向了躺在棺材里的爷爷,赶路的疲惫和失去亲人的痛苦一起涌上来,整个人就要摔倒,还好赵铁牛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了陈苍。
“赶了一天路,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今晚我要给爷爷守灵,”陈苍坚定道。
打小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赵铁牛自然也是知道陈苍的脾气, 叹了口气:“那我让二牛来陪你。明天就下葬了,后半夜我还得去看看。”说罢便出门招呼二牛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起守灵的二牛已经睡着了。陈苍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了,连日的奔波和亲人去世的打击让他感到一阵阵疲惫袭来。尽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