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连袜子都没穿就赤脚踩在房间地板上时,两条眉毛都深深地拧起。
“上床待着,可以吗。”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绝对的命令。
小废物抬眸看了下那双冷冷清清的墨绿色眼睛,怂唧唧地爬上了床。
虽然在心里唾弃自己胆小成这样,究竟还怎么完成迫害反派的任务啊,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抖了一下,然后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灵动的眼睛在外面。
仿佛在说,你看,我很乖,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能扛得住老婆无意间撒娇攻势的男人绝对不能算真正的男人,无情狠辣的杀手在正常男人范围之内。
他将被子扯下去些,急切地、仿佛是饥饿许久的凶狼看见一块鲜美的肥肉吊在自己眼前一般去亲人,唇肉嘬了又碾,还把嫩生生的软红舌尖勾出来汲取,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解渴地掠夺。
杀手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理智和镇定自若,这句话在老婆面前被击成了粉碎,冷静只有在做任务的时候才可能做得到了。
琴酒为自己之前信誓旦旦不要让青年影响到自己嗯想法感到忏悔,如果情感这种东西能够任由自己控制的话,世界上应当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他只是还有足够的自制力,冷血埋藏在骨架与皮肉之间,会将木木野给藏在别人都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方,才能让自己彻底的放心与沉沦。
小废物都被亲哭了,对方是爽得脑袋里面炸烟花,他是又疼又麻得眼睛前面冒金花。
怎么会有人连亲亲都是以一种要杀人的凶狠姿态啊,自己都被亲哭了对方还没发现吗,还是说这家伙把这种时候的眼泪……当作荣耀的勋章。
把木木野亲得几近喘不过气的吻总算是结束了,小废物可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还用自认为凶巴巴的神色怒瞪琴酒。
“你明天要做蛋糕补偿我!”小废物拿着唇上破皮的伤当令箭。
琴酒用微凉的拇指拭去他眼睫上残存的泪珠,“好。”
小废物眼珠一转,继续得寸进尺:“那我还想吃冰淇淋。”
冰冷的食指抵在他的鼻尖,“不行。”
没等他沮丧发脾气,琴酒就站了起来。
他大拇指弯曲着一弹,用很酷的动作把泛着银光的一个小玩意儿扔进青年的白软手心里。
木木野定睛一看,发现是枚戒指。
“喂,你这是……”
男人转过身,淡淡地说:“在一起的证明。”
不等木木野问个所以然出来,他就步履匆匆地离开,第一次在小废物没有又羞又气赶他走的时候,率先走出了房间。
“啧,他居然也会有难为情的时候,还真是少见。”木木野嘟哝着。
他顺手就将戒指穿进自己的无名指里,大小刚刚合适,完美地贴合在自己的手指上。银色的凸起纹路还挺好看的,似乎有些眼熟。
小废物挠挠头,没想明白在哪见过相似的纹理,不过他性格里最鲜明的一点就是不爱纠结,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在九霄云外。
放过深思熟虑,也放过自己。
——咸鱼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