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一行人又去了柔妃那里,柔妃知道桂嬷嬷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懂事有理还热情的倒水,丝毫没有摆自己的架子。仿佛是太后亲临一样,也丝毫没有怪罪她们是来拆屋子的。
桂嬷嬷又一次受到了礼遇,心情颇好,她本也打算回去以后跟太后汇报这些嫔妃的情况,定然要好好夸一夸这个柔妃。
柔妃的屋子里干净整洁,朴素雅致,没有什么多余不干净的东西,而柔妃手底下的人也是懂得看眼色的,让她们搜,也不敢插嘴多话。
离开之前桂嬷嬷还喝了柔妃给斟的一杯茶,笑眯眯的道,“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子。”
细想一下之前竟没注意到这个柔妃,好像也并不怎么起眼,转过头去便把她忘了,如今看来却是个会做事的人。
紧接着便去了花如殿,知道如夫人如今尚在昏迷之中,她们也不敢动静太大,只是稍微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最后才去查春桃她们的房间。如今皇上很是宠爱如夫人,她们也见好就收,不敢得寸进尺,唯恐惹皇上不快,到时候怪罪下来也是他们的错。
桂嬷嬷一行人出了花如殿后松了口气,叹道,“这是把世间所有的花都搬到殿内去了吧,竟比御花园的还要美上几分,可见皇上的宠爱有多深啊。”
不得不说后宫还是很大的,到了此时已临近黄昏时分,桂嬷嬷也许久没有走动了,休息了片刻。知道剩下的两个宫殿都不是好惹的主。曹喜儿刁蛮任性,姚曼天之骄女,恐怕都得费一些周折。
于是桂嬷嬷分了两批人,一批去了曹喜儿那儿,她领着一批去了姚曼那里。
说明了来意,姚曼知道其他宫里都已经被搜查完毕,但她还是不大乐意,毕竟这私密的住所又岂容外人窥视,“桂嬷嬷,这恐怕不大方便吧?”
“惠妃娘娘,多少给老奴一个面子,毕竟这是太后下的旨意,”桂嬷嬷知道原先内定的皇后就是此女子,不过后来太后改了主意,但她也说不清楚,此女子会不会重获荣宠,多少还是以礼相待的。
“既然如此,那请你们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若是被我发现原来有的后来没有了,那我也会去找太后说理的。”
桂嬷嬷那群人面面相觑,只是低头做的事情。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桂嬷嬷知道她带来的人都是懂分寸的,不会这么大呼小叫,当即知道可能搜出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畅快,刚才这惠妃才大言不惭,如今恐怕要原形毕露了。
然而就着小宫女的视线一看,在一个衣柜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木偶,如果只是普通的玩偶也就罢了,可这玩偶之上竟扎着无数的细针,上面还写着某个人的生辰八字。
桂嬷嬷见了也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的好脾气也瞬间消失不见,当即呵令宫女将惠妃拿下,她将那个木偶拿下,这可是要作为证物上交的。
另一批人马也在曹喜儿那儿吃了一鼻子的灰,没有搜出其他什么,只有一些不用的剩下的边角料。桂嬷嬷一整合,这些布料竟然就是做那个木偶的材料,于是又将曹喜儿也扣了下来。
此时已临近夜晚,慈宁宫内却灯光大亮,满室寂静,太后和皇上都沉默不语,脸色黑沉的像是调了色的墨汁。
所有的宫嫔都已到场,大家分两边坐着,却唯有姚曼和曹喜儿在堂下跪着,在她们面前摆着的是一个木偶和一些边角料,有明眼人悄悄的瞅着那木偶,竟发现有七八分像是那个花如殿内昏迷不醒的如夫人。
太后头疼不已,她治理了大半辈子时间的后宫,第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性质比那个来历不明的荷包还要严重。
如果说这只是个玩笑也就罢了,可怜那如夫人明明白白地躺在床上久睡不醒,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