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岑碧瑄极为宝贝的摩托车后座,想来摩托车也是高兴的,终于这后背之上有了自己的女主人,不会再空虚寂寞冷了。车速开得很快,很是疯狂,和那天花蕊在比赛场上所开的跑车一样的快,摩托车冒出的尾气也是明目张胆的留下了一道道的影子,被车尾侵袭的路人纷纷侧目皱眉,有的脾气不好的甚至咒骂上两句。
花蕊戴着头盔,双手紧紧的环在岑碧瑄的腰侧,突然发现这个少年腰身很瘦,像是发育不良似的,然而却是异常的紧致,六块肌肉的曲线轮廓错落有致,虽然感觉硌手,但是非常有型。
岑碧瑄时不时的低头看腰腹上两只修长的手紧紧交缠,像是依靠藤蔓而生的菟丝花,这一刻他倒觉得刚才朗诵的诗文中那朵木棉虽然独立却也有了距离,倒希望花蕊能有时像凌霄花一样依靠自己。
车子停在了立交桥上, 花蕊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也打着颤,尽管她做过杀手,做过赛车手,可是第一次尝试摩托车,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岑碧瑄得意的扶了下她的腰,头一次看到花蕊这么失态,他总算觉得自己是胜了一筹的,不再是花蕊眼中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弟弟。
腰肢揽在怀中,岑碧瑄才知道女孩子的腰是这么的柔软,他意犹未尽,不想放手,可花蕊已经反应过来,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去了栏杆处。
“说起朦胧诗人,我倒觉得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顾城的那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桥上的霓虹灯虽然亮着,可河水却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危险,也不可预见那流动的走向会去往何方。
岑碧瑄站在她的身侧,跟她看着同样的景色,过了今晚的十二点,他就成人了。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会发生什么,就如此刻这黑夜里的河水,是要随波逐流,还是会被命运驱赶到属于他的归宿。
花蕊偏过头去,却发现岑碧瑄眼中的无助和担忧,成人礼应该是跨越人生的一道坎,有的人走过了浑然未觉,有的人经历了迷茫瑟缩,有的人承受了蜕变涅槃。而这些代价的背后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意味着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意味着他们没有了任性的权力;意味着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负责。
花蕊可以理解此时他眼里的迷惘,却不希望他陷入这种怪圈走不出来,她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给予他支持和力量。
“别把我想的这么脆弱,当初我可是连你的死亡之车都敢上的人。”
花蕊浅笑,下一刻天空中出现了绚烂的烟火,在这暗黑的天空中增添了许多的光彩。
花蕊看得出神,“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
“对,这场烟火是祁言为我准备的,他说好歹要有一点仪式感,有时候我觉得他这个人并不傻,甚至有点小聪明。”
花蕊也想起了那个跟她要微信的少年,不禁莞尔一笑。如果她和岑碧瑄是负重前行的人,那么祁言则是沐浴在阳光下长大的少年,没有他们多那么弯弯绕绕,反而想到什么,愿意做什么,就会放开手去做。
“岑碧瑄,”花蕊看了一下他腕表上的时间,“快临近午夜了,许个愿望吧。”
河水中倒映出烟花的浪漫,在水面的波纹中绽放荡漾,花蕊看着少年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她不知道少年许的是什么愿望,而她现在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个即将成年的男孩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午夜的钟声终于敲响,岑碧瑄睁开了双眼,促然之间面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面容,花蕊靠他极近,呼吸也喷洒在他的脸孔,一瞬间岑碧瑄忘记了反抗,默许了她的靠近和亲密。
只听花蕊说道,“之前你偷亲我的那一下,现在,我想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