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屋内悄无声息。
傻妞提高了声音:“这么早就睡死了,还读书人呢!不要脸,大懒猪!”
说着,又狠狠的踢了几脚。
“傻妞,你干嘛呢,三更半夜的,门都快被你踢坏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影响人家公子休息,成何体统?”背后传来了郝大夫的声音。
静夜里,傻妞搞出的响动确实不小,把刚出诊归来的她爹都惊到了!
天性使然,关键节点上,她无论如何也“淑女”不起来。
傻妞回头委屈地说:“爹,你看这两头猪,睡得也大死了吧!”
郝大夫过来拍了拍门,屋内依然无声无息。
郝大夫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用钥匙开了门。
开门时带出来的风,把烛台上的残烛吹得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屋里物品依旧,庄公子的气息尚存,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床上锦帐低垂,一床被褥依然叠得整整齐齐,仿佛压根就没有动过。
“闺女呀,庄公子已经走了!”郝大夫有些不大相信的说。
傻妞气得把手上的东西掼在地上,狠狠的骂道:“没良心的东西,亏得人家心心念念……”
“呯”的一声,茶壶在地上摔得粉碎。
傻妞还不解气,到梳妆台前把上面的东西往地上拨拉。
突然,傻妞愣怔住了,因为她看到台面上有个小包,旁边还有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郝老先生尊启。
“爹,这一定是那没良心的家伙留下来的。”傻妞把信递给她爹。
“爹老眼昏花,还是闺女读吧!”郝大夫把信又交给傻妞。
傻妞抽出信纸,就着烛光念了起来:“老先生赐鉴──什么东西,文绉绉的,迂腐透顶,酸掉牙的蠢才一个!”
郝大夫不乐意了:“庄公子是这么写的?真正岂有此理!”
傻妞哭笑不得:“爹,后面那几句是我骂他的!”接着又从头开始读信:
老先生赐鉴:
小生因挂念婆婆,思乡益甚,情难自已,遂决定放弃今科大考,于今晚动身返乡。
老先生与令媛对小生的关爱之情,小生感恩戴德,无以为报,愧甚!
有微薄诊金,药仪奉上,不足为敬,望乞哂纳。
小生不辞而别,实无礼之极,因另有苦衷,望老先生勿怪为好。
小妹性格豪爽率直,小生甚是钦佩。称傻妞当真亵渎了她,叫小妹可也。
小生曾有一心愿:若得小妹为义妹,实乃三生之幸,夫复何求?
无奈此别匆匆,未知能否再见,倘今生无缘,来生再续吧!
敬颂
崇祺
学生琪儿顿首百拜
XX年XX月XX日
傻妞读完,”嗤啦”一声,把信纸撕得粉碎,恨声道:“我就是傻妞,傻妞,要你管?哼,想捡便宜让我叫你一声哥,做梦吧你!”
郝大夫将手探进床铺,喃喃自语:“还有些温度,应该没走远。”
怔在当地想了想,突然大叫一声:“糟糕,不好了,摊上大事了!快,快去把庄公子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