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不得了了……”傻妞一阵狂风般的刮进济世医馆的大门,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呼小叫。
郝大夫正专心致志地用铡刀铡着药材,头也不回的呵斥道:“都这么大了,也不学‘淑女’些,整天疯疯癫癫的,将来看有谁敢娶你,你是想一辈子在家当老姑婆啊!”
傻妞急了,一把抓住她老爹的胳膊,狠狠的摇着:“爹,爹您听我说嘛,庄公子中状元了,正跨马游街呢!啊呀呀,真不得了——头戴金花帽,身着大红袍,腰系玉带,锣鼓喧天,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快要到东街来了……啊呀爹,您老人家快去看看嘛……”
郝大夫一甩衣袖:“喂喂喂,人家中人家的状元,我开我的医馆,风马牛不相及,你瞎咋呼什么──你这一推搡,还差点把你爹的手给铡了!”
郝大夫右手摸着刚才差点儿被铡了的左手后惊后怕的瞪着这个不长进的女儿。
傻妞对老爹的训斥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兴致勃勃地嚷着:“爹,咱们对庄公 子有恩,如今庄公子中了状元,将来一定能当上大官,咱们也一定能沾些官气。只要庄公子用小手指儿提携提携,咱们就不用再开这破医馆了……”
“啪”郝大夫手在桌子上上重重一拍,喝道:胡说!人家庄公子中状元干你屁事?
再说,你把人家庄公子从大街上背回来就算有恩于人?就想挟恩图报?做梦吧你!
这种丑事你还能提出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人家没计较你’轻薄’,没算你‘劫持’,没跟你算账已经很仁慈了。
再说,世上落井下石的不少见,可知恩图报的能有有几个?有空多揣摩些脉诀,多钻研些药性病理把这医馆经营好才是正经……
傻妞一听不对路,气得一跺脚,一溜烟又跑出去了。
锣鼓喧天,万人空巷。
庄琪儿身穿大红袍,头戴乌纱帽,腰系玉带,胸前一朵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仪仗执事齐全,鸣锣开道,威风凛凛的带着探花、榜眼以及所有新科进士游街示庆。
真个是——
十载寒窗未可期,
一朝及第尽人知!
穷酸昔日多闲事,
富贵如今尽得时!
一座临街的房子里,一位丽质天成的绝色佳人被街上的热闹吸引,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朝街上望去。
旁边一个丫鬟也凑过头来,看了一会,就听那丫鬟说:“小姐,那状元郎好象是庄公子哟!”
龙三小姐淡淡地说:“唔,是吗?未必吧!也许有人跟他长得相像而已。”
“不,不,真的是庄公子哟!小姐您看他那风度翩翩,清新俊逸的样子……还有那双剑眉,那双桃花眼,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好象要把人吸进去似的,不是他还有谁?啊呀,他看过来了,好像知道我们在这儿看他似的……不对啊,他应该看不见我们的!”
不知怎么的,今天珠儿的话好像特别多。
“或许,是心灵感应吧!”龙三小姐有意无意的说。
“什么?心灵感应?心灵感应是什么东西啊?”珠儿有些懵逼。
“就是珠儿你想人家了,人家也想珠儿你,然后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就是这么简单。”
珠儿一怔,想了想,俏脸瞬间羞得通红:“小姐,您埋汰人,不理你了!”
“谁要你理?若是对人家真有情意,就大大方方到人家马头前说一声呗,在这儿光想有啥用啊!”
珠儿脸儿更红了:“明明是小姐您自己想庄公子,故意赖别人!”
“不是你想人家,脸红啥呀?”龙三小姐成心逗珠儿
“哪有?”珠儿用手摸摸脸:“明明是小姐您自己想……”
“我想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