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他说过了,他现在已经成了亲,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莫说他中了状元当了大官,就算他是皇亲国戚,出将入相,食邑万户,富贵滔天,今后见面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蚕绩蟹匡,形同陌路……”
“原来小姐早就知道他是庄公子了,唔,小姐,庄公子中了状元,你不高兴?”
“高兴,也不高兴。”
珠儿又懵圈了:“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高兴,是因为我跟他曾经相识一场,我好象是有理由应该替他高兴;可是你想,他中状元实际上又与我了无相干,各不为礼。
“我又何必要为他高兴?再说,他状元及第又如何?对于他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兴许还会惹来不少麻烦……”
“小姐啊,你越说珠儿就越糊涂了,绕得我都有些头晕了……这中状元不是天大的好事么?被小姐您一’忽悠‘,好像中状元当大官是要入……”珠儿本想说’入地狱似的‘。想了想这句话太不吉利了,这才住了口。
“别晕了,春闱大比已经结束,老爷协助监考的任务亦已完成,应该很快就请旨回青州府了,咱们还是尽快收拾好东西候旨吧!”
珠儿还是有些不甘心,试探着小声问:“小姐,那庄公子……小姐真的放得下吗?”
街上游行的队伍已经远去,龙三小姐慢慢的放下窗帘,回过头来,悠悠的说:“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何如?缘由天定,岂可强求?”
珠儿说:“小姐啊,珠儿明白了,小姐心里还是放不下庄公子!”
龙三小姐低眉垂首的坐着,双手抚弄着一方绣帕,一时无语,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久好久,才幽幽的叹道:
“虽然说我跟庄公子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但是,如果一段情轻轻易易,了无痕迹的就能忘记,那还算是情吗?”
说罢,往昔种种浮现脑际,不知不觉间,一阵莫名的幽怨袭上心头。眼角,悄无声息的沁出了两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