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其他的路好走吗?若是因为我影响了老爷的前程,本小姐岂不是成了薄情寡义的不孝之人?”
珠儿沉默了一会,才又说:“小姐,您是不是在跟庄公子赌气啊?依我看,庄公子也有他的难处,他跟安然郡主成亲并非心甘情愿,也是形格势禁,迫不得已!”
“还提他干什么?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小姐,您骗人,昨晚小姐在梦中还口口声声喊着庄公子的名字呢!”
“那又如何?‘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你越在乎一个人,越可能让你痛彻心扉……”
“小姐啊,一旦进了宫,与庄公子再无瓜葛,‘从此萧郎是路人’!不,不,路人还有相见的机会,小姐跟庄公子就永无再见之日了!小姐请三思……”珠儿仍然心有不甘。
“缘悭分薄,何必强求!”龙三小姐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可是……”珠儿还想说什么,看到小姐眼睛里有些灿若星芒的眸光在闪动,便知趣地住了口。
小姐终归还是放不下庄公子!珠儿想。
可是小姐啊,既然您心中还有庄公子,为什么还要参加选秀,这是何苦呢……
庄琪儿被皇上下旨取消了和安然郡主的婚事,虽然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感,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有些意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感到莫名的恐慌!
你想啊,刚被皇上赐婚马上又被解除婚事,肯定是自己在某些方面触怒了皇上的某根神经。
壮士一怒,血溅五步!
天子一怒,这后果谁也不敢想象!
庄琪儿诚惶诚恐,寝食难安地又捱过了几天,一直都都没有接到皇上的新旨意。
庄琪儿心下略宽,也许皇上是有意把他晾在一边了!他想。
若然这样,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热热闹闹的紫云阁清静了许多。
虽然丫鬟婆子小厮们一个不少,依旧人人循规蹈矩,对主人仍然个个顺眼低眉,毕恭毕敬,丝毫没有虚与委蛇,敷衍塞责,轻慢或者是簮越的事情发生。
然而,庄琪儿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是有一种喧宾夺主,鸠占鹊巢的负罪感。
既然自己跟安然郡主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还死乞白赖的住在人家这儿,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骨气,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了吗?
毋庸置疑,这紫云阁迟早得交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但是,这起码也得跟它的主人心平气和的说声 “谢谢”和 “对不起”吧!
偏偏这几天安然郡主总是不见踪影。
这也难怪,对于一个妙龄少女来说,眼看就要跟心仪的郎君共谐连理,洞房花烛了,平白无故的又被皇上解除了婚事 。任谁都无法做到淡定从容,潇潇洒洒的放开。
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今后还有谁敢娶?跳河抹脖子上吊是最平常不过了!
安然郡主应该没事,都说皇帝女不愁嫁,郡主虽然比公主低了一个级别,终归还是皇家血脉。凭她的秉性,大不了将来屈尊降贵下嫁,绝不会蠢到自寻短见。
可是她为什么不露面呢?
庄琪很想找个人来说说话解闷儿,毕竟人闲久了也会憋出心病来,不是吗?
紫云阁里那些恭谨有加,循规蹈矩的下人们,有话也说不到心里去。
灵儿呢,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不说,那些充满孩子气的话语和想象力有时反而惹得庄琪儿心情更加崩溃!
这天早上,庄琪换上了一袭青色长袍,戴上方巾帽,打扮得像个落魄书生。灵儿像个书僮般的跟随着,两人避开下人,悄悄儿的从一个小角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