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李老僧走了过来,小太监和宫女让开条道,大安国颤抖的手指了指老太监的身后说道,“就是。”
老太监回头盯着李老僧说道,“你!你不过是侍候新皇上的,合剌再怎么样说也是也是陛下的堂兄,你也贼是大胆,胆敢将让人扔在露天上。也不怕陛下念在血肉之情,斩了你的头!”
李老僧被老太监这一唬也慌了神,恭敬说道:“那你老觉得该怎么办?”
老太监动了动,一旁的小太监忙扶着,老太监才悠悠的站起,“皇上,娘娘的寝宫自然是不好抬回去了,”老太监咳了两声,手指着一旁,“从这过去,过了满月门洞,有几间屋子,先将他们停放在哪里!”
随即冲着执事太监叫道,“大安国,你这奴才还不快过去,铺几床被子到地上,侯着。”说完又接连一串咳嗽。
李老僧倒也识趣,开始见完颜亮对老太监恭敬,便不去驳他的面子。挥手叫来四名侍卫帮忙,于是将地上的尸体搬到几十步远的储物屋子里。
总管太监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来到屋里。此时的老人已经喘着粗气,小太监忙将其扶到张椅子上坐下,老太监叫上自己对身边的那名小太监说了些什么,小太监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小太监拿着小香炉等物回来。老太监令其他太监将香炉摆在完颜亶脚后,又令身边那名太监点燃三根香后,自己接过香跪在香炉前,恭恭敬敬鞠了三次躬。哭道:“合剌,老奴没有看好你啊!”一旁的太监,宫女无不动容。
跟随小太监流泪搀扶着老太监说话,“老祖宗,别哭坏了身子骨。孙子们还得仰仗您老人家啊。”
老太监起身回到椅子上,示意小太监拿出银锭,“大兴国你到棺材铺去定三副上好的棺木,三副普通的。”
执事太监接过银子,应了个诺出去了。
傍晚时分,完颜亮下了朝,要往寝殿走。太监大兴国忙说道:“官家,寝殿里才刚刚死了人,晦气。官家还是先行回王府去安寝的好!”
完颜亮瞪了一眼太监,大兴国忙不敢多言,跟着完颜亮来到寝殿。
完颜亮进了寝殿后,李老僧忙过来问询。完颜亮道:“他们呢?”
李老僧带完颜亮来到那储物的屋子。
屋里就一个灯笼,地上摆着六口棺材。有一个香炉静静上扬着三缕青烟,显得比较阴森。
完颜亮快步走到香炉旁的棺材前,跪下磕了个头,随后拿起三支香,用一旁的火折子点上,恭敬的插上。嘴里说道:“合剌,太宗一脉七十余口,迪古乃已经替你拿下了。七日后,你上路的那天,朕会将他们都送上断头台,血祭于你……”说罢,眼睛湿润了。
总管太监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从暗处走了出来。老太监来到完颜亮身后,颤颤的说了一句,“好,很好!”
完颜亮身体抖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声音平缓的说:“老公公不去歇息?”
“舍不得啊!”
“有没有在他身边放他喜欢的物件?”
老太监摇了摇头,“合剌平日里就是喜欢看那司马光的画像,还有就是那方砚台,还有就是那鼎墨玉香炉。不过当初要送于迪古乃你做寿礼,所以老奴不敢让东西陪他!”
老太监的话象刀子一样扎向迪古乃的心里,让他不禁右手抓紧胸口的衣服,不过在香烟中脸色依旧木然,“到时候拿来,陪他去吧!不过合剌不配陪在玛法身边,玛法一世英武,让臣子挟持的子孙会让老人家羞愧的!朕已经赐他‘东昏公’的名号了,就让他陪他两个弟弟一起吧!”完颜亮幽幽的说道。
接下来便是一阵血雨腥风。
七日后,就是完颜亶下葬的那日,金主完颜亮下旨将完颜宗敏,完颜宗贤,完颜宗懿,完颜秉德的子嗣和